看到潘辰出现,他松了口气,“还……还好,起不了……送我回去!”
潘辰说了句:“得罪了。”然后睁开眼睛,没敢多看,用披风裹住沈嘉,将人抱起来。
他们出去的时候向府的护卫已经被赶出了这个庭院,潘辰没走大门,而且带着沈嘉翻越墙头,追上来的护卫都被甲一拦下了。
这边动静太大,向捷很快就得到消息,但满屋子的宾客还在,他并没有起身,而是说:“如果确实是沈大人的护卫,就让他们把人带走,还有,去查一查沈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已经从湖里捞上来了,可惜受冻过度已经昏迷,而张家的大小姐也在一处偏房里找到了,人昏迷在床上,衣裳不整,张夫人一看到这场景就晕了过去。
按察使张淮恶狠狠地瞪着向家长媳,“这是怎么回事?”
向家长媳哪里知道,但这里是向家,她又是主持中馈的,想推脱不知道也不可能,顶着张淮要吃人的目光说:“张大人,我一定查清楚这件事,给您和婶子一个交代!”
张淮让下人把妻子女儿先送上马车,又让人去请大夫,然后就坐着向家的大厅里等结果,要是向家想煳弄他,他绝对会闹得这家子鸡犬不宁。
向捷皱着眉头坐在他身侧,慢悠悠地泡着茶水,像是天大的事也与他无关,他问一旁的管家,“之前说沈大人遇袭,后来又说彭经历落水,接着连张大小姐也不明不白地晕了,这三者之间可有联系?你派人去查查,最好先去问问沈大人,再让大夫给姓彭的看看,一定要让他醒过来!”
管家立即去办,沈大人那边虽然不好办,但彭寅还在府上,虎狼之药灌下去不怕醒不过来,至于他以后是死是活,谁有在乎呢?
姚知府前来辞行,向捷看了他一眼,请他在一旁坐下,“不急,子然陪老夫喝几杯茶吧,顺便说说那位沈大人是什么来路,他在我向府出了事,身边的护卫又个个武艺高强,我这心里也不安的很。”
姚知府低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从消息传来后他就知道沈嘉的事情没办成,至于哪里出了差错他也不知道,但不管怎样,这件事总能牵扯到他身上的。
他抬头笑了笑,低声说:“向老就不管朝廷的事,也许不知道,沈大人是新科状元,深得皇上宠信,如今是户部郎中,也是此次北巡的副使,据秦掌院说,实际办案的也是他。”
“年纪轻轻如此才能,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既然他在我府中出事,那向某也该去慰问一番,来人……”
一名管事低头走进来,听他家老爷吩咐说:“去大夫人那里要一根百年老参,你亲自送到知府衙门去,顺便替老夫道个歉,就说这件事向府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张淮一直没吭声,外头不断有人走动,没多久,他的随从就进来汇报说小姐醒了。
张淮告罪一声,走出向府,看到自家的马车还停在街边,一群护卫围着,看到他过来才让开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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