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密信的来源查不出来,凌靖云查了许久也只查出来自北方,因此借此机会出来看看,而向捷,是他们怀疑的目标之一。
“老爷,彭经历醒了。”向府的管家来汇报说。
向捷不再看凌靖云,而是对着张淮说:“张大人要亲自问话吗?”
张淮点点头,“带他过来!”
没多久,软绵绵的彭寅就被人抬进来了,他全身裹着厚棉被,微微颤抖着,一脸苍白,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姚知府手抓紧扶手,神色莫名,盯着彭寅没说话,如果彭寅供出了他,那他今晚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了。
他“咳”了一声,沉声问:“彭经历身体如何?你可别一时想不开,家中老母妻儿可都还要靠你供养呢。”
彭经历动了动脑袋,看了姚知府一眼,突然大哭起来,“知府大人要为下官做主啊!是沈嘉,是沈嘉将我推入湖中的!”
在场众人闻言愣了一下,虽然知道这件事里沈嘉应该扮演着某个角色,但他们没想到沈嘉会是害人的那个。
“哼!”凌靖云拍了下桌子,挑眉问道:“彭寅是吧?来,你与本使说说,沈大人为何要害你?你们有仇?”不是他小看了这姓彭的,他是什么台面的人物?沈嘉居然会害他?
彭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沈嘉害他的事情说了,他说:“沈大人醉酒,下官扶他出去醒酒,没走多久,他说想出恭,于是下官就扶他去了,可进了后院,沈大人突然就吐了,吐了下官一身,然后让下官去换衣裳,他自己先回去,可是下官见他走的方向不对,怕他冲撞了后院女眷,于是脱了外衣就追上去了,然后……
然后就看到沈大人越走越偏,而且他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哪,脚步很快,并不像真的醉酒,走到湖边的时候,下官还看到一个黑衣人走到他身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一起往前走,属下离得不远,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张小姐,还说过了今晚,张大人就算不愿意也只能……只能……”
“只能什么?”张淮黑着脸问。
彭寅擦了一把眼泪,弱弱地说:“沈大人说,过了今夜,张大人也只能将女儿送给他做妾了!如此一来,他就多了一门助力什么的。”
张淮拍案而起,冲上前拽着彭寅的衣领,恶狠狠地问:“你说的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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