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元俍知道他顾忌什么,也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都是庆嘉年了,再如何也很难回到过去,他也没有能力帮这位谋朝篡位。
“冒昧的问一句,大殿下是否还活着?”这是存在乔元俍心里几十年的疑问,他想知道答案。
“看来你当年也是知道点内幕的,兄长于三年前病逝了,走时还算安详。”石越心情沉重地回答。
“三年前……还好还好!”只要不是死在当年那场逃亡中,他就安心多了。
“乔尚书深夜来此是为何?你应该知道,在下的身份万一泄露出去,你我都得死!”
“迟早的事,您不好好在外头待着为何要跑到这长安城来,不是自投罗网么?”乔元俍当然知道这样很危险,但错过了今天,以后他更没有机会来了。
“我乃大晋良民,能文能武,为何不能来报效朝廷?”
“真的只是如此?”
“您还有事吗?如果只是问这些有的没的,时候不早了,恕不招待。”石越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的身份若是外泄,死的可不仅仅是他,他不敢赌。
但乔元俍能知道他和兄长,显然早年是偏向他们家的臣子,如今还能准确的找上门,应该不会轻易背叛他们,否则直接上报朝廷就是了。
“无事了,老夫就是来确认一番,没有要多问多管的意思,无论石公子想做什么,老夫都是帮不上忙的。”
“我只想为朝廷为百姓做点事情,绝无反叛之心,信不信随你。”
乔元俍松了口气,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他实在不忍心看这孩子鸡蛋碰石头,将好不容易夺回来的性命交代出去。
他起身说:“那老夫就告辞了。”
石越目送他走出去,见乔元俍停下脚步,回头说:“沈嘉此人,你最好别招惹他,他与皇上关系非同一般,文官中,以徐首辅派系最为庞大,但也并非齐心协力,若是想要更上一层楼,可以向徐首辅投诚。”
“多谢。”
等乔元俍离开后,屏风后走出来一名年轻男子,穿着一身素白衣裳,头发披散,若是沈嘉在此,必能认出他就是之前被掳进京的冒牌货韩叙。
“公子,乔尚书在工部形同虚设,如今工部是沈嘉掌权。”韩叙站到石越身后,轻轻捏着他的肩膀。
石越抓住他的手,关切地问:“你的伤痊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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