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翦自己年纪颇大了,不会嫉妒优秀的年轻人,何况他侄儿陆镇与这二位关系都不错,将来指不定还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
沈嘉也不是小气的人,见他认错快,态度良好,也就不计较他之前想坑自己的事情了,而且他还想拉拢曹瑞文,将来真相大白,就算不能让所有人赞同他们,也需要有人袖手旁观。
“时候不早了,曹大人可愿意去本官府上小酌一杯?”沈嘉对曹瑞文发出邀请。
曹瑞文刚道了歉,自然要给沈嘉几分面子,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沈大人稍后,容下官去换身衣裳。”他看向陆翦,好奇沈嘉为何不顺便邀请陆翦一道,顾此失彼可不像沈嘉的性格。
陆翦可是知道内情的,沈嘉的府邸……那是他能去的地方吗?还是算了吧。
他意味深长地朝曹瑞文笑笑,“本官年纪大了,戒酒了,就不与你们凑热闹,两位大人尽兴便可。”
曹瑞文换了常服出来,他平日来回都是坐轿,看到沈嘉上了一旁的马车,便说:“沈大人的马车速度更快,先行便可,下官稍微便到。”
“曹大人还是上来与我同承吧,你没去过应该找不到路,免得迷路了,而且有些远,马车更快些。”
曹瑞文不解,他为何会找不到路?玉井坊他知道在哪,而且并不远啊,不过他没把疑问问出口,心里想的是,也许沈大人有话私下要与我说呢?
上了沈嘉的马车,曹瑞文一眼就看出这辆马车出自宫内,舒适程度不下于轿子,而且比轿子宽敞。
他一直觉得马车太粗犷了,文官应该坐轿子才体面,如今改变了这个想法,回去可以给自己换一辆马车试试。
两人年纪相仿,志趣勉强相投,聊起天来也没有隔阂,只要不想到沈嘉与那位的关系,曹瑞文还是很欣赏沈嘉的。
不知过了多久,曹瑞文突然惊醒过来,怎么沈府还没到?马车至少行驶了两刻钟了吧?玉井坊有那么远吗?
他不动声色地靠在马车壁上,耳朵倾听着外头的声音,外头静悄悄的,只有马蹄落地的声音,他心慌了一下,怀疑沈嘉是不是故意引他出来想报复他。
“怎么还未到?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曹瑞文直白地问。
沈嘉给他递了一杯茶,笑着说:“还得一刻钟,搬了新宅有些远。”
“沈大人乔迁了?”曹瑞文震惊,如此大事他为何不知道?
“算是吧。”沈嘉没有明说,如今知道他搬家的人少之又少,他每日路过沈府再换车去新家,果然杜绝了消息泄露。
“如此大事曹某竟然不知,是沈大人未邀请曹某去你的乔迁宴么?”
“并未办乔迁宴,只是在下孤身搬出沈府,不值得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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