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丘贵啊?他之前因为商税变革一事颇受皇上重视,之前还听说他有望升迁,没想到竟然就此被夺了官位,真是可惜了。”
“伴君如伴虎啊!”
“哎,倒也未必要如此,太子已经年过十岁,身体康健,文武全才,德才兼备,是再好不过的继承者了,若是再多几个出来,呵呵……我倒是愿意这朝廷太平些。”
“快闭嘴,这种话也敢说不要命了!”
“呸呸,不聊这些,说点乐呵的……”
朝廷中,有事不关己不爱生事的官员,也有尊重皇上意愿的官员,但更有耿直迂腐严守礼教的官员,且还不少。
从这个消息传开后,每日在朝会上弹劾沈嘉的奏折就很多,从人品到家事到为官全都被人拿出来刷了一遍,若是不认识这个人,恐怕早对此人印象深恶痛绝了。
“皇上,沈嘉年纪轻轻如何能身居二品高位?封疆大吏不仅管着百姓民生还管着军事经济,沈嘉如今二十出头的年纪,阅历尚浅,如此重担恐他担负不起啊!”一位通政司的老官站出来说。
赵璋表情淡漠,冷冷地问:“此事已成定局,你们在质疑沈嘉才能之前是否先自省己身?他不配,你们就配吗?好啊,不如朕将沈嘉召回来,换你们任何一位去,如何?”
两广那样的地方,京中高官是不屑于去摊这浑水的,没什么油水不说还离京城远,真去了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至于官位低的,那想去也去不了,人家沈嘉好歹是从三品升二品,他们总不能痴心妄想连升三级吧?
“你们也不用处处为难沈嘉,过往他为人处世如何大家看在眼里,真敢说自己做的比他好的就站出来,不敢的就闭上你们的嘴!等沈嘉真犯了事再来与朕理论不迟!”
赵璋没有让人阻止流言的传播,这件事总会有爆发出来的一天,与其等时间沉淀后再让人拎出来说三道四,不如趁热打铁,坐实了这件事,也让大家知道,自己与沈嘉的关系不容外人插手。
“皇上,自古有云……”翰林院新的侍讲学士是从外地升迁来的大儒,声望极高,赵璋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人请来的,对于饱学之士,他向来敬重。
只是大儒有大儒的坚持与气节,还有足够大的号召力,他轻易不开口,开口时连赵璋也不会轻易反驳他的意见。
“曾先生也是要说教朕吗?”赵璋头疼地问。
“不敢,臣本乃世外之人,此生惟愿与山水相伴,臣年轻时有妻有子,后因后宅不宁家破人亡,这才躲到方外聊度余生,臣站出来是想说一说臣的一点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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