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眼,舞如飞忽然千头万绪。她下意识的闪躲,像做了亏心事被抓个正着,本来就紊乱的心思,变得更加无所适从,只能揉皱裙子,随机应变。
宇文涟何尝看不出她的不安,只是比起她的真实身份,他更在乎她此刻正在经歷的伤痛。「如飞,我晓得现在说什么都很难平復你的心情,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当成外人,要记得我们所有人都很关心你。」
话才刚说一半,这两日累积的感伤和无措全都一股脑涌上心头,舞如飞咬紧了牙关,努力忍住即将衝出眼眶的泪水。
「伯父的后事,我会协助处理。」宇文涟将她的压抑收进眼底,语气更加轻柔安稳:「但他毕竟不是你我的亲人,我记得你说过他的女儿在宫里当值,是叫作……宓儿!对吧?她知道消息了吗?」
舞如飞微微一怔,本以为宇文涟想要拆穿自己,没想到他是真心要提供协助,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在她慌忙之间,宇文涟似乎看穿了她的窘迫,接着说道:「我想应该还没有,毕竟你不是被南宫打晕,就是被无音扎针扎晕,要是你自己无法传消息出去,我可以帮你。」
舞如飞总算呵笑出声,摇了摇头,道:「她还不知道。」
「虽然我希望由你自己写信告诉她,但若真的没有办法,我代笔也行,然后派人快马送到宫里。毕竟她是家属,越快知道越好。」宇文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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