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璟没好气地甩袖而去,宇文涟回身望向梧音,后者却别开了视线,彷彿害怕自己被锁在那双真挚的目光中。
「先把郡主带进去吧,我再找几个医女过来帮你。」宇文涟的话带了些叹息,叹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竟然多了些生疏。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他一点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害怕越追越远,怕那双逐渐沉重的脚步,再也不会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咱们也进去吧,你还要等她不是吗?」宇文湘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双手搭上轮椅把手正要向前推时,宇文涟用手抓住了轮子。
他道:「五哥先回去吧,我先去找个人。」
「寧王殿下想找的人就在这里,不用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了。」蔚冉从宫门里走出来,身穿西瑶侍卫的服饰,坦然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主儿,我做得好吧??」蓝儿忍住药粉撒在伤口上的刺痛,堆起孩子般的笑,想藉以安慰满面愁容的梧音,却只得到轻抿的苦涩。
「多亏了蔚大哥,太子的人才没办法太伤害我。」
梧音抬起头,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就像从小到大的习惯一样,又一次擦去了她内心的恐惧。蓝儿不是能挡在自己身前保护自己的侍婢,她心善软弱、胆小怯懦,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她大概还是躲在别人身后的千金小姐,见到自己还会亲切纯真地喊自己一声「堂姐」,然后两人拉着手在院子里玩。
这是她小时候曾经幻象的画面,却没有一次成真。
她的童年是怎样的悲惨,蓝儿也并不好过。
「对了,您给临欢宫的若儿什么新的药啊?宓妃娘娘身体不好吗?」蓝儿回想起昨晚若儿来给自己扎针时曾讲起宓妃正在吃些秘方,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梧音给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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