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涟交代古倾川今晚留在将军府时刻留意蔚彤的状况,又准了蔚央明天一天的假,毕竟这也是个不亲眼确认姊姊平安就不能安心的傢伙。
待眾人散去,他独自搭上马车回到寧王府,回到竹林里的闲云阁。
舞如飞端着刚熬好的汤药送过来,见他一个人待在亭子里。
「九殿下,外头凉,您怎么不进去呢?」
熟悉的药味传来,宇文涟向舞如飞投以感激的笑。到将军府充当奶娘哄孩子一天,腰伤正隐隐作痛,多亏她想到先熬药,他拿起碗一口饮尽。尔后道:「刚刚蔚彤生了,夜里你也去帮忙吧,我这儿没什么事了。」
舞如飞摇头道:「今夜肯定是某人亲力亲为,没有旁人插手的馀地。」
宇文涟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我记得你说过明日要上山一趟,当真要把山腰上那位放出来吗?」他说的正是被囚禁在裴家小屋的裴宓,要不是舞如飞请他向皇上恳求赦免,裴宓可是真的要在那里关上一辈子的。
舞如飞释然道:「十五年,就算是赎罪也够了,她的日子已经所剩不多,最后这段时间让她舒心的过吧。」
她自己也是时候放下了。
翌日,她带着圣旨啟程上山,进了裴家小屋,将赦免的旨意和准备好的餐盒放在桌上,最后看了眼床榻上病奄奄的裴宓。这一生匆匆,就互相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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