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过去跟大佬排排坐,一丝不苟地对整齐,发现自己的尾巴还是远远不够看。
洛枝感叹,成长之路还是任重道远啊。
不知道这个冬天努力吃饭把自己吃成一个大胖子,能不能达到让大佬都需要仰望的体型,她突然想到一点,缅因和布偶的骨架大小也有差距。
就算她吃的再胖,那也只能胖成矮冬瓜,不会像大佬一样修长匀称。
想到自己胖得走不动路的样子,还是收起野心,保持最完美的体型吧,毕竟过于追求超越对方也不现实。
把大佬像幼崽一样随意摆弄的场面也只能在梦里才能做到了。
整个院子里只有这么两只长毛猫,三花的小崽子们也对这两只长相明显区别于其他大猫们的猫猫展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兴趣。
比如洛枝正在跟大佬比究竟谁的尾巴毛更长一点。
有只小崽就趁三花没注意,悄咪咪地趴下身体,准备上来扑他们的尾巴。
洛枝一看见对方撅起屁股就知道小猫下一步要做什么,扑尾巴的游戏都是她玩剩下的了,不得不说拿来发泄小猫多余的精力确实好用。
不过她无比宝贝自己的尾巴,当然不可能让玩起来就没轻没重的小猫当成玩具。
大佬的尾巴也不行。
小猫的肚肚和尾巴的所有权都已经归大佬一半了,大佬的也理应归小猫一半,她还多要百分之一,现在小猫对大佬的尾巴控股百分之五十一,拥有决策权。
说不许当其他小猫的玩具就不许当。
虽然不知道蓝眼睛小猫自己做主成为了自己尾巴的大股东,就算她愿意,缅因也不是喜欢陪其他小猫玩闹的性格。
看到对方频频回头警告小猫不要靠近尾巴,某大佬突然起了坏心思,故意朝小猫崽晃了晃尾巴。
在小猫扑过来之前故意翘起来躲开。
这样的举动在洛枝眼里就是红果果的“背叛”。
大佬竟然违抗绝对控股小猫的决定,擅自把尾巴让给别的小猫玩,洛枝回头仔细瞅瞅,而且对方还是一只小母猫。
转过身去直接把自己的尾巴压在对方的大尾巴上,一定要陪小猫玩的话,还是让她来吧。
这种小事不麻烦大佬亲自动用尾巴,动来动去的,多累呢。
哪里会有第二只小猫跟她一样下爪有数,她以前玩大尾巴的时候可是连毛毛都小心翼翼不会给对方薅下来一根。
还在为莫名其妙的酸溜溜找借口,没有专属逗猫棒、只要有条尾巴就兴奋的小猫已经扑了上来。
想到一躲开对方就要直接扑到缅因尾巴上,洛枝忍着没动,也想试试大佬当初用尾巴逗自己的感受。
结果差点疼得她当场飙泪花。
疼疼疼,这小猫扑就扑,怎么还动嘴呢!
她顺滑柔润的宝贝尾巴都被咬下来了好几根毛,还挂在小猫胡子上好几根。
洛枝心疼地抱住尾巴,再也不用尾巴逗小猫了,不是谁都像大佬一样对小猫这么有耐心。
她以后也肯定不会生娃的,不管是人类幼崽还是猫猫幼崽,都这么皮,太让家长操心了。
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了小猫的下次猫突猛进,大佬也低头认真检查蓝眼睛小猫的尾巴,发现完好无损之后还是愧疚地帮小猫舔了舔。
洛枝抱着尾巴挪开,伤心了,不让舔。
大佬陪别的小猫玩吧,不用管我。
没想到缅因没过来给小猫舔脑袋,而是静静地看着她,以前你也经常陪小猫们玩,我只是用尾巴逗逗小猫就不行吗。
洛枝把头摇成拨浪鼓。
不行!
她都保证不让除了大佬和阿婆以外的所有生物摸毛毛了,那大佬也要保证,大尾巴不让除了自己以外的小猫碰。
缅因就这么看着小猫,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站起来准备带对方回家。
到了小河沟上冻的季节,两只猫的三点一线变成了两点一线,房顶和老太太家。
冬天也没什么好玩的,到处都冷飕飕,在老太太家待够了,就只能回家睡觉。
洛枝走在路上还有些闷闷不乐。
她没得到大佬的保证,尾巴被咬下来了很多毛毛也没得到安慰,还被问了奇怪的问题,觉得对方今天有点反常。
等小猫也蔫头耷脑地钻进窝窝里,缅因就把门口挡住,窝里没有光线的时候就像昏暗的傍晚。
冬日宝贵的阳光都被挡在门外,看起来格外惨淡。
洛枝想了想,还是主动蹭了蹭对方,大佬的心思好难猜,她除了用蹭蹭来挽回对方消失的疼爱,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
说不定对方看她长大了,已经想着怎么把小猫赶出去自立门户,连尾巴都预备着给下一只小猫玩了。
这么一想,洛枝感觉自己的未来再次黯淡无光。
她还没准备好自己去别的地方讨生活呢。
不知道小猫联想到了什么凄凉的下场,头也不继续蹭了,尾巴也悲伤地垂了下去。
教她上墙爬屋、教她逮小鸟、教她怎么在雪地里隐匿踪迹地行走、最后教她对陌生人类保持警惕有可能就是在给小猫做最后的思想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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