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老爷子气得浑身颤抖,抬着没被他抱住的左腿,用力一脚将他的头踹开。
棠盛抱得太紧,他一脚蹬过去,惨叫一声趴地上。
他也被后挫力推着倒走几步,被刘叔及时护住,没摔地上。
刘叔:“老爷子小心,别摔了身体。”
棠老爷子站稳后,拿拐杖用劲狠打在棠盛身上,“我让你没脑子!”
“啊——爸!啊——”
刘叔吓得赶紧去拦老爷子的动作,“您也不看看老爷多大年纪了,您这么打,是想把他一身已经松散的身子骨打断打死吗?到时候真出什么事,心疼的还是您。”
“我心疼他干什么?!”棠老爷子气得老脸涨红,不在乎形象地跺脚,到底没再打。
只骂着:“没出息的东西,做的时候都不知道来跟我商量商量,滚滚滚,我不想再见你,看见你就生气!”
刘叔见势给棠盛做手势,让他赶紧走。
棠盛毕竟年纪大了点,那几下重棍打在身上,疼得浑身使不上力,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老爷子就跟看见他们俩互动似的,冷声说:“不准走,和我一块去找随厌和贝丫头道歉说清楚,顺便好好跟贝玉升赔礼道歉,人家让你跪下,你也得给我跪!”
不论在老爷子面前怎么哭怎么喊叫怎么丢人,棠盛都不在意,这是生他养他的亲爸,然而让他去跟自己不喜欢甚至厌恶的儿子道歉,他怎么都不愿意。
“爸,我不去!”
“你不去?”老爷子扬起拐杖又想往他身上打,刘叔急忙抱住拐杖,朝他摇头,“老爷子,别再打了,再打真出事了。”
老爷子抽回来抵在地上拄着,哼声:“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今天必须给我去!老刘,把保镖找过来,他要是不愿意,绑走!”
“是。”
等老爷子走远,刘叔把棠盛从地上扶起来,拍拍他身上沾的草树叶子,劝道:“老爷,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你不去跟小少爷说清楚,让他知道你受人骗,做那些事不是你的本意,他证据一呈,把你告了,你可是要坐牢的啊。”
“听老刘一句劝,就道个歉,没什么大不了的,面子该放就放,该拿的时候咱再拿起来嘛,当务之急,是把你知道的都跟小少爷说了,让小少爷帮忙把骗你的人给找出来,还你的清白。”
再要面子,棠盛也知道孰轻孰重,老爷子和刘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软硬兼施,一会儿态度就松下去。
虽然没明说会道歉,到底主动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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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闹的时间太长,贝梨早上醒来,腿刚一动,就是火辣辣的疼。
随厌就跟几年没做过似的,要的又重又狠,上午那场解决完全喂了狗。
刚想着他要是没走,就要他好看,下一秒,就听见那人出声,“醒了?”
贝梨忍着不舒服翻身,他正站在床边,衣冠整齐,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解开袖扣,把衬衣袖子挽上去,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你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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