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女孩要再次确定两人的身份,在经过了亲密而深入的交流后。
她想了想,觉得给她一点甜头也未尝不可。
毕竟她已经从林葭澜那里尝到了甜。
可林葭澜却好像忘了自己之前心心念念的事情,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她低眉敛目:“我好看吗?”
闻言,沉晚意有些意外地停了一下,而后才意识到,林葭澜问的应该不仅仅是她的长相。
于是沉晚意稍稍放开林葭澜,目光自上而下扫过,描摹她的眉眼,轻抚过她的唇齿。
勾勒如玉的锁骨,而后踏雪寻梅。
圈点微合的红蕊,深入绿野仙踪。
沿着曼妙白皙的曲线一路向下,停驻于如葱的玉趾间。
那目光炽烈,看得林葭澜周身发烫。
“很美。”沉晚意发自内心地回答,那声音中带着赞叹,令林葭澜心神悸动。
她满意就好,林葭澜想。
她双手抱膝,垂下眸,余光却不慎瞥见了床单上沾染的丝丝血色。
那是她把自己交付给沉晚意的凭证。
林葭澜的眼眸垂得更低了。
一只手轻柔蒙上她的双眼,将她向后揽,令她重新靠上柔软的肩头。
“刚才……疼不疼?”沉晚意开口问。
她的声音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爱怜,吹在林葭澜的耳边,像掠过了一阵春风。
令林葭澜不由得怔了怔。
其实……也没有特别疼,毕竟她进入得温柔无比,而她接纳得心甘情愿。
但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温暖依靠,林葭澜眼中还是氲起了丝丝缕缕的水雾。
“疼。”她的声音中带着委屈,似是在路上摔疼了的孩子,正回到家中同家长诉苦。
回来的路上咬牙硬撑,却在被问及时垂下泪来,还要把一分疼说成十分苦。
就是为了获得安慰。
可沉晚意并未安慰她,而是继续追问:“谁让你疼的?”
林葭澜:“……”
她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回过头,用那蕴着波光的双目凝眸看着沉晚意:“也是姐姐。”
沉晚意笑了。
林葭澜:“……”
果然如此,林葭澜想。
她偏过头,望向沉晚意方才望过的窗帘,似是在透过它看外头浓烈深沉的夜色。
夜色时而醉人,时而神秘。
醉人时温柔解意,神秘时潜藏危机。
和沉晚意一样。
有时好懂,有时又很难懂。
但她总算从中摸出了一些能取悦她的规律,林葭澜想。
这么想着,她的神色渐渐柔软,眼神复又涌上了情意。
比夜色更浓厚,比月光更皎洁。
令她看起来白得发光。
沉晚意抬起手,勾住林葭澜的下颌,拇指点在她唇角,轻轻摩挲。
林葭澜怔怔看着沉晚意的动作,屏住呼吸,不敢去揣测什么。
“今晚很乖。”她听见沉晚意说,“有奖励。”
沉晚意低下头,于是林葭澜收获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那是一个吻。
一个单纯的轻吻,没有舌尖的交缠,没有津液的交换,只有温软的触碰。
但于她而言已经足够。
她像是久旱的鱼,不奢望天降甘霖,只求露水一滴。
从唇上传来的酥麻一点点扩散到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封锁住了供氧的通道,令她为之凝息,为之心悸。
像是被封住了口鼻,徜徉于水天一色的江河湖海中。
有意沉湖的人,是不惧湖水深溺的。
林葭澜闭上了眼。
果然,她想,姐姐从来都知道她想要什么。
只是姐姐有时候还不想给,有时候想折腾她一下再给。
那她可以乖的,也可以等的。
姐姐不喜欢谈条件,她就予取予夺,让渡权利。
姐姐喜欢她听话,她就克制欲望,等待奖励。
只要甲方是沉晚意,她签什么合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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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葭澜:只要甲方是沉晚意,我签什么合同都可以。
沉晚意:很好,那签个劳动合同,下煤矿去给我打叁十年黑工。
林葭澜:???
林葭澜:不是,作者,你是不是有什么猫饼?
(是的,一个有猫饼的作者和她带来的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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