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
得到照拂的每一寸皮肤,和等待被安抚的每一条肌理,都好痒。
钻心的痒。
像是中了什么咬噬皮肉的毒药,正被那毒素一点点侵蚀着身体,麻痹着理智。
磨得人难耐之极。
可林葭澜不愿叫停,只默默咬紧了银链,强自控制着微颤的身子。
以免过度闪躲,搅扰了沉晚意享用她的兴致。
这么想着,林葭澜微微垂下了眸。
她起先……其实不太知道要如何在床笫之欢上取悦沉晚意。
事实上,在被彻底占有之前,她对这种事甚至没有一个完整清晰的认识。
课本不曾教她,也没有谁来告诉她。
那寥寥无几的认知,也多半源于一些书中片段。
有隐晦不明一笔带过的,也有极力刻画全情表述的。
当然,那些片段并不总是美好的。
或者说,不美好的反倒占了大多数。
它们要么掺杂着暴力与强迫,要么充斥着压抑和乏味。
故事里的她们在其中得到了摧毁,像是从此被奠定了某种基调,再也无路可逃。
自然,那种故事并不强调性事本身,只是借此烧毁掉一些什么,或增添上一些什么,充当点缀的暗色调。
以情欲为主题的故事自然也有,但它们似乎常常被饰以悲剧色彩,主角的每一次深入交流,都像是在下沉的世界里狂欢,仿佛正在走一条无可救赎的绝路。
林葭澜无从判断哪种情节更贴近现实,但都曾逐字逐句地读过内容。
特别是后者的内容。
因为那包含着情到浓时的难以隐藏,与她内心的什么微妙契合。
即便毁灭,亦是心甘情愿。
不过,它们的叙述固然生动,意境也诱人浮想联翩,但即便是在最露骨的描写面前,她也无法被引入其中。
不是抗拒,只是不敢肖想。
林葭澜不确定幻想那种事是否需要一个明确的对象,可她知道自己不该对谁生出亵渎之意。
但,偏偏是她不敢肖想的人,轻易将她引入了比故事更露骨的性事间。
让她由初尝禁果,到食髓知味。
变得难以自禁,无法自拔。
像是沦为了欲望的俘虏。
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从属哪一种故事,也找不到什么充作凭依。
但她知道,自己最近愈发不堪,总是不着寸缕地求着沉晚意,整日痴缠。
现在又被套上了项圈,像是被圈养在家里的脔宠,日夜等待着侵犯。
做不好,还要张开腿,用被剃得干净的身下挨罚。
一直被罚到情欲泛滥。
让她被泡软浸化。
她的主人宠爱她,拥抱她,亲吻她。
又以侵占宣示主权,用链圈契定归属,居高临下地施以赏罚,冷静淡然地欣赏她的沉醉与迷乱。
将她调教得愈发离不开人,也愈发会缠人。
又给她留下遍布全身的红痕和过度使用的穴口。
那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她必须接受。
因为……她也对主人有所求。
满心满眼,只想成为那人的爱不释手。
为此,她可以用自尊去换。
也甘愿俯首乞求。
只是……
只是,她偶尔也会想,自己是不是也在走向灭亡。
但她爱的人没有。
……
吻印在脚踝处,并在那里迎来了终结。
沉晚意凝眸端详了一会儿眼前皓白的脚踝,有点想用什么将它圈起来,系在床尾。
如果女孩挣扎,禁锢她的镣铐便会在白皙的皮肤上磨出几匝带来痛意的红痕。
好看得很。
但女孩不会挣扎。
多半,还会安静地等着锁链在身上收紧套牢。
于是它们就这样失去了意义,只能沦为象征。
像是锁在她身上的某种装饰。
那倒不需要用什么质硬的金属。
细绳就可以。
红到鲜艳的绳,绕在白得剔透的胴体上。
头顶的灯光昏黄,徐徐下投,一半溶光,一半剪影,映衬其上。
让她陷在昏暗里,困在阴影中,不得挣脱。
这么想着,沉晚意伸手,圈住了女孩纤细的脚踝,指尖摩挲着骨节的突起。
她抬眸看一眼林葭澜,女孩的眼眸一如往常般清澈,一同她对视起来便微微发亮。
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又像是带了些低落,仿佛刚刚在哪里受了委屈。
沉晚意目光微顿,思忖自己方才确实是在亲人,不是在欺负人。
但女孩确实又以带着潮意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被真实存在于某处的雨打湿了目光。
那雨想必同她相关。
也只能同她相关。
沉晚意端详了林葭澜一会儿,觉得她的小猫像是被主人无意间踩到了尾巴,却并不叫疼,只蹲在原地委屈巴巴地瞧着人,耷拉着耳朵等着被摸头安慰。
会讨怜得很。
那便安慰一番。
她捏着脚踝分开了女孩的双腿,不出意料地在晕红的腿心发现了润滑的液体。
相当晶莹剔透。
她的小猫性子很乖,身子也很乖。
总是因为一次触碰,一句话语,甚至是一个眼神而轻易动情。
将自己弄得湿答答的。
像是一直等待着她。
随时准备为她涨潮。
手掌轻轻拍着微肿的花阜,拍出水声,也拍得女孩从唇齿间溢出了哼声。
“小猫又把自己弄湿了。”沉晚意敛眸瞧她,“等着主人来收拾?”
小猫咬着银链看着她,被问得双颊发红。
沉晚意没打算让她作出什么回应,毕竟,女孩已经被她塞住了口舌,答不出什么话。
提出这个不算问题的问题,也只是有意逗着她。
可小猫有小猫的想法。
她有些为难地看着沉晚意,想着要怎么才能回答姐姐的话。
摇头是骗人,点头又太过直白。
小猫有一丁点苦恼。
犹豫了一会儿,她微微弓起身,以带着些凉意的鼻尖贴了贴沉晚意的面颊。
一点点凑近,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又缓缓躺回。
瞧着人,等着什么。
以此示意自己无声的邀请。
刚刚被碰过的那一点有些痒,在沉晚意心上又轻轻刮了一道。
小猫很亲她。
按住了爪子,又用鼻尖过来碰。
会撒娇得很。
也可爱得很。
叫人想把一切都给她。
让她永远娇生惯养。
永远有求必应。
沉晚意指尖勾勒着女孩身下花瓣的形状,倏尔在隐秘之地涉水而入。
林葭澜身子微僵,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半节中指没入身下,轻轻挑逗指下的软肉。
直到将女孩眼中的羞涩一点点拨开,令它为迷醉取代。
于是有意识的顺从化为了无意识的纵欲。
女孩亦步亦趋地跟着谁的步调,在不知不觉间身陷春沼。
沉晚意托着女孩的身下,像是托着一朵沾了春露的花。
拇指揉着被剥开的花蕊,似乎要让它也挤出几线汁液。
她一边玩弄着手心的花,一边还要为难她:“告诉主人,小猫要吃几根手指?”
声音不疾不徐,和往常无二。
同样的溺宠,同样的怜惜,同样的居高临下。
像是把人视为了掌中的猎物。
戏弄够了,才要享用她。
女孩在她的动作下绷直了腿,从口中发出两声似泣非泣的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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