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平静地说道,
“我去解决一下这件事。”
“不用了,我能应对得过来。”
云羽拽住了艾伯特的翅膀,摇了摇头,
“而且现在我很需要奥术塔,他们对我抱有足够的好奇心的话,就会派最厉害的导师过来了。”
艾伯特:“……”
开始以利益至上的角度来思考事情了呢……
云羽看向艾伯特的羽翼:“说起来,你的翅膀怎么了?”
大多数时候,这位大祭司都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他头发顺滑,羽毛齐整,衣服也不能有褶皱。而现在,他的羽毛乱糟糟的,甚至还有几根只剩下一半的,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了狂风暴雨的野草。
艾伯特回答道:“被丑陋的嫉妒刺伤了。”
云羽:“……?”
这是什么似是而非的答案?
云羽抓了抓羽毛,感慨道:“好软啊……”
西里尔的羽毛是冷冰冰的,像是金属一样。
这样的比喻并非夸张,有些时候,他的羽毛可以变得比金属更锋利——他常常把羽毛当成飞刀来使用,它们可以轻易地嵌进黑暗生物的喉管里。
艾伯特不一样,他的羽毛是柔软的、温暖的,触摸的时候就好像把手塞进了天鹅的腋下,能体验到极致的舒适。
艾伯特没有躲闪,任凭云羽揉搓他的翅膀。
“全盛时期的时候,我的羽毛比现在要硬一些。”
他看了看自己的翅膀,说道,
“我的羽翼以前也是有着能轻易把人打到颅骨骨折的力量的……现在也有,因为翼骨还是很有力气,不过羽毛已经软到能用来做羽毛被了。”
云羽:“……”
她知道艾伯特的力量很强大。
但是说到把人打骨折……她总是会脑补出来巴掌大小的肥啾用短短的翅膀殴打人类的画面。
说不定还会站在人类的头顶,用小嘴巴薅人类的头发、叨人类的头皮,不过,那样圆滚滚的没脖子小鸟,真的能低下脑袋啄人吗?能啄到吗?
云羽:“……噗。”
艾伯特:“您笑什么?”
云羽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艾伯特不相信:“您刚刚是不是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
“真的没有!”
※
黑魔法学院的招生季开始了。
虽然如今的深渊人来人往,动辄就有带着孩子来求学的,但统计起来,也就只有二三十人。放弃魔法塔的入学资格,把孩子送来没什么成绩的黑魔法学院的荒唐家长不算多。
大部分新生都是家中的次子次女,他们的父母将他们送来黑魔法学院,并不是为了让他们学到什么,而是为了搭建友谊的桥梁,为家族换取利益。
“开一门新课程吧?”
艾伯特看着招生名单,说道,
“课程名称就叫‘如何夺取家主之位’。”
云羽:“……”
西里尔:“……不要在这种地方发挥你的专长。”
艾伯特搬出了自己的理论:“我们为贵族培养比原定的继承人更加优秀的新家主,也获得比预期更加牢固的友谊,双方利益最大化,是很不错的交易吧?双赢?”
云羽:“……”
神他妈的双赢。
西里尔思索了一下,问道:
“如果要夺权的话,不仅要教导谋略和权术,还需要教暗杀和下毒吧?”
“当然了。”
艾伯特说道,
“谋略和权术是达成目的要具备的基本素养,暗杀和下毒是手段。暗杀的话,从黑塔挖到的那些导师们应该都会,不过下毒这件事他们不是很专业……”
西里尔提供了意见:
“学院里有个很专业的,不过他在教授光明魔法,没有时间,而且不一定愿意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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