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岫道:“我带你回中原。”
可他的承诺没能兑现,第二日,将军府给他下了贴,说在府上宴请。
他不想去,他不知道万俟将军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再见他。
可他派了人来请。
他对来的人说:“使者入宫了,得等他回来。”
那人冷冰冰道:“将军只宴请你。”
初岫:“我不认得你们将军。”
那人道:“将军要宴请你,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有时候初岫想,没这救命之恩就好了。
就不用搭上一条性命。
他被半绑着入了将军府,在厅上等万俟琤。
可半天也没等到。
将军府里安静的有些奇怪,没有仆从往来。
他出了正厅,想找条路出府,却被偌大的将军府弄迷了路,他误入了一处院落,听见了人声,误打误撞的寻到了万俟琤。
万俟琤和一女子纠缠在塌上,衣衫半褪。
初岫静静地看着,发了呆,想着曾经他也与自己这般亲密过,想着想着,只觉喘气都带了股子疼,他想给自己号个脉,看是否得了什么病,可他觉得手指动一下都很费力。
身后突然出现一侍女,低声呵斥道:“你是哪里来的?怎能擅入后宅。”
屋里的万俟琤听到了响动,语气不善的骂了声:“滚出去。”
初岫心被刺了一下,怔怔退后半步,欲要转身,万俟琤突然抬头,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从那女子身上起来,皱眉道:“你怎么在这?”
初岫:“……”
初岫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他不是阿琤,他是万俟琤。
思及此,他施了一礼,敛目道:“我在这将军府迷了路,惊扰将军,这就走。”
他转身,万俟琤突然呵斥道:“站住!”
他停了步。
那侍女有眼色的退了下去,万俟琤走到他身后。
一股女子的脂粉香从男人身上传入他的鼻息,初岫觉得陡然从心底涌出一股子厌烦。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听他的停步,以他的性子,就是皇帝在这里,他想走也就走了。
他如今觉得万俟琤恶心,更明白他的阿琤已经死了,便不再犹豫,提步就走。
万俟琤扯住了他的手臂,他将初岫扯着面对着他,开口的话带着明显的怒气,他说:“你将我给的东西都当了,拿着我的钱买奴隶,给他取名,让他跟着你回中原。”
他这是直接告诉他——他在监视自己。
初岫嫌恶他,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的,于是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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