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闻言,似雪般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魔尊殿下这一声师尊,本君担待不起。”
沈夙之当着众人的面被拂了脸面,倒也不恼,笑吟吟地挥手让杵在门口的魔将们下去,一双桃花眼则紧紧盯着宋宴,依旧不改称呼:“师尊自然担得起,只怕是我高攀不上真君。”
宋宴意外地看了沈夙之一眼。
没想到他如此好脾气,自己这般挤兑也能面不改色地自嘲,但宋宴也不想给他什么面子。
“你的确高攀不起。”
沈夙之面上的笑意僵住片刻,不过瞬间又恢复,他毫不在意道:“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宋宴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上不来下不去,有些憋屈,他顿了顿,眉眼间尽是冷戾:“他们二人在何处?”
“你说抚尘峰上那两人?”沈夙之从王座之上起身,在宋宴前方一米处站定,“他们自是好好的。”
听到那两名小弟子平安无事,宋宴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若是间接因为他而让那两人丢了性命,纵使罪魁祸首不是自己,他恐怕也会十分愧疚。
所幸,沈夙之还没有如此丧心病狂,还有得救。
“你抓那两人引本君前来,目的为何?”
“自然是想见师尊一面。”
宋宴微微皱眉:“本君早已言明,你我二人再无任何瓜葛,再见本君又有何意义?”
沈夙之垂下眸,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神色,声音不辨喜怒:“师尊,我当真就如此不值得原谅吗?”
宋宴刚想不假思索回答一句是,余光瞥到沈夙之垂着头,似乎很是难过的模样,顿时有些迟疑。
貌似他……也没做什么罪无可恕十恶不赦的事情?
书中说沈夙之将原身斩于云端,但他穿来的时候,这件事还没有发生,而之后发生的剧情同书里的剧情半丝相同也无,他做过最过分的事情就是当着岳华宗众人的面说他残害弟子,不配为正道之首。
虽说也很过分,但与原文一比,顿时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见宋宴神色犹疑,迟迟没有说话,沈夙之眼底漫出一丝笑意,但由于他垂着头,宋宴并没有看见。
“魔尊殿下与本君本就不是一路人,何谈什么原不原谅,况且你我二人本就站在不同的立场上,本君不会原谅,也不谈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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