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网吧里,只有几个重度游戏瘾在刷夜。他没要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
电脑屏幕上,一局刚打到一半,是顺风局,从哪方面都领先很多。操作的哥们儿还觉得今晚手感真他妈好,刚要对着麦和队友吹逼。
身后就听到一声轻笑,“你这也太菜了吧。”
这哥们几乎立刻就炸了,他回头看了眼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沈赴野。
“你谁啊?不对,我哪儿菜了?”
沈赴野垂着眼,语气很轻,那感觉并不是在挑衅,而是在说个事实。
“哪儿都菜。”
阿阔就在隔壁桌玩,听到这两句,还以为这两有什么仇,刚要防备他们打起来。
“那你打,老子看看你牛在哪儿。”
沈赴野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句话没说,直接坐了下来。
五分钟后。
“卧槽?兄弟你这么牛逼。”
“再来一局呗。”
“带带我呗。”
沈赴野靠在椅子上,抬眼看了圈围在自己周围的人,语气依旧很淡,“行啊,谁价高我带谁。”
阿阔当时抢到一局,深深体会了一把有大腿带的感觉。后来接下来几天,沈赴野不是每晚都来,但如果来几乎都在那个点。他对游戏并没多高的兴趣,只打几把,赚到能包夜的钱就不来了。
然后就窝在椅子里,有时候像是睡着,有时候又像在发呆。
总之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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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弹了弹烟灰,“确实牛逼,那天你不在,你们一机子出问题,几个平时吹牛逼说自己很行的怎么都弄不好,他三两下就修好了。”
阿阔一愣,“还有这事?”
“是啊。”那人又看了眼沈赴野,“所以真他妈好奇,这种神人哪里冒出来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正思考呢。
又跑过来一个刺猬头,吊儿郎当的,“门口有妹子问野哥在不在。”
阿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群女的真他妈消息灵通啊。”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怎么不直接进来找?改玩含蓄了?”
刺猬头嘻嘻笑了下,“这次换了个类型,清纯乖学生,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呢。”
阿阔骂了句脏话,“就说不在。”
刺猬头点点头,走了。没一会儿又回来,阿阔斜眼看他,“干嘛?”
“药和粥,给野哥的。”
“不是说不在了吗?”
“他妈的那女的聪明,会读书就是不一样。”
椅子里的那个人动了下,他歪了下脖子,视线落到他们几个身上。
显然还是困的,脸色白唇色也白,阿阔将烟盒扔给他。他单手接过,抽出根咬着,低头点火,等尼古丁的味道散开,才勉强来了点精神。
阿阔脚一动带着椅子靠到他身边,“昨晚出什么事了?怎么伤这样?别的不说帮忙打架这事,兄弟我人多,一呼百应。”
他没出声,烟没抽两口,被呛得猛咳起来。
阿阔被他这动静吓到,连忙翻了翻药袋,“野哥是不是感冒了,这有感冒药。”
沈赴野这才看见那个装药的袋子。
“人呢?”
他声音很哑,是那种生病的哑带着鼻音。
“啊?”阿阔看向刺猬头,刺猬头还没反应过来,阿阔踢了他一脚,“就那个会读书的女的。”
“哦哦,好像还在门口。”
“唰——”
沈赴野将烟按灭,站起来,往外走。
阿阔瞪了刺猬头一眼,“人真的还在吗?”
“我也不知道啊。”
“……”
周日这片学生多,网吧和隔壁台球厅大多数都是。
温池雨从佳美出来,先去那个房子门口等了会儿,她没敢敲门。后来还是决定去这个网吧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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