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穆芝这个境界,只要他拒不迎战,天道院院长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还得从天涯海角再折返回来。
“我还以为陆形云说要建的学院,是类似学阁,或者天道院,天下所有培养莘莘学子的道院,几乎都是效仿这两大古教。”
周天元和穆芝混熟以后,便说实在话了:“我以为他会取个清风朗月般诗情画意的名字,有个院长之类的称呼,但我真没想到他会给无字宗碑添上那两个字。任谁看到那宗名,都不会觉得是学院吧!”
“不也是劝人向善,改邪归正的吗。”穆芝护犊道,“怎么不学院了。”
“哪有学院叫‘天狱’的!”
大陆上对于“庭、园、府、城、庄、国……”之类的划分很严谨,至于狱,毫无疑问是牢狱了。
什么样的善类会进牢狱,这招揽的得是穷凶极恶吧。
周天元哭笑不得地说:“他那般君子,为什么会想拥有‘天狱长’这样完全不符合他温柔清雅形象的名头。”
陆形云,温柔清雅?穆芝想想好像确实是,不禁哈哈一笑。
一个不做坏事的人若成了穷凶极恶的头领,反而很有趣不是吗。
至圣创器村前,曾端过一处悠远的囚牢,不少穷凶极恶闻他恶名大胆追随他,最终改邪归正的那几位都被他带进了器村,甚至成了传说中的人物。
“所以咱们这趟外出,就只是单纯地逛一圈吗……”至于走这么远?
“当然不纯粹是为了避开你家天道院院长,还是顺便将‘天狱’这一新兴势力像瘟疫般传播出去。”
“如何传播?”周天元一滞,这一路上都没见穆芝停留或吆喝,但就算是古尊神识笼罩偌大区域,在所有生灵脑海中传去神念,这也很叨扰,事实证明这种方法早就过时,现在已经无效。
“我有我的办法,”穆芝得意地道,“你可知当年圣山神子的藏宝图,是如何在短时间内传得举世皆知的?”
藏宝图是突然浮现在珍贵的卷轴上,那卷轴材质本就十分珍贵,凭空多出了藏宝图,其上遍布险地,和正常的地图迥乎不同。
而经过实践,古尊们赫然发现藏宝图所记载险地和现实分毫不差,凭空出诡异地图,险地四起,这都是神迹,这才有了万千修士奔赴圣山这一说。
“那藏宝图正是老夫所为!”穆芝把他当初被困圣山和神子朝夕相对十年的事说了下,道,“别的暂且不论,在昂贵的石碑、画布、皮料等宝物上刻字作画,让一个消息如瘟疫般传播,乃是我的拿手绝活。”
周天元肃然起敬,突然很好奇:“既然如此,您为何不篡改古籍记载,为自己洗脱骂名呢?”
穆芝钻研这个纯粹是为了远程发号施令的,要不是被困圣山毫无办法,又不敢直接反抗神子大人,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他哪知道其他用途:“怎么洗?还能洗?那么多本古籍,藏在那么多地方,我看都看不过来,改得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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