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出去寻找救援的小茗倒是很意外地在半路上碰到一群队伍。
正式的银亮盔甲、编制完整的小队,正是小茗之前被母亲指认过的领主卫兵,也是保护领土人民的战士们。
太好了!小茗心想。
但他却没注意到这群人并非是照例的巡逻般淡然,而是急躁的在张望寻找甚么。
「卫兵叔叔!」小茗大喊着吸引眾人的注意。
接着跑到停住脚步的一群人前,向他们告知自己家里的情况。
慌张的小茗也并未注意到,带头那人的表情先是惊慌,接着当小茗逐渐说明白家里情况后,又回归平静,然后转为认真严肃,像是像定决心一般。
「那你赶紧带我们过去吧!」领队那人如此说道。
小茗没有任何经验,他不过是个小孩罢了,惊惶之下对于对方的表情语气,以及整支队伍的异常丝毫没有任何发现,他只想着赶紧把这些母亲称为卫兵的保护者带回去,好解除自己家里窘迫的处境。
陌生人群,约莫三十人,父母弟弟妹妹们,五人。
目的不明的外来者正包围着自己最喜爱的家人,从未有过的紧张以及恐惧缠绕着小女孩那颗才刚开始成长的心灵。
他无法思考也无法顺利呼吸,那首摇篮曲有如梦魘压在她的心头。从未有过的情况,父母的异常谨慎,让独自一人以更快速的奔跑来摆脱如上方乌云般垄罩自己的阴影,无法充分展现她过往的灵慧,用那女孩的直觉去发现诡异之处,只能将一切寄託在这队异于寻常的出现在这附近的巡逻卫兵们。
风,如女孩的意,急促吹徐,想就这样吹回家里。
云,像女孩的心,阴沉欲滴,想把身子压垮在地。
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小茗将卫兵们带到家里附近时,屋内吵嚷的声音,在昏沉的暮色下显得明亮的光线透出,一切有如寻常,没有毁坏、没有烧掠,听过许多坏蛋故事的小茗心里所设想的最糟情况皆没有发生,让女孩的心不再飞散,如脚下大地落实安稳。
偶尔传出的父亲应酬声响,母亲熟悉的笑声,更让女孩心情愉悦。
太好了!小茗心想。
「茗茗姐茗姐?」
梦承呼喊着正望着在棉花田中孤立着的屋舍发呆的栞茗。
「嗯?嗯!弟弟!怎么了吗?小承~」先是愣了愣后,接着才像是回过神来的栞茗有点说话不太俐落。
梦承觉得栞茗从见到棉花田后的两天,都有些奇怪的表现。
逐渐少了平日恬淡的表情,多了思索以及回忆的认真。
「怎么了吗?需要我帮忙甚么吗?我也是能替大家分担的!」
梦承很大声的述明自身的作用,充分的想摆脱吉祥物的定位。
接着被栞茗摸了摸头。
「是嘛~很厉害呢小承弟弟~」
至少达到了最基础的鼓舞作用,栞茗刚刚那股低气压被暂时驱逐出马车了。
梦承觉得栞茗这几天在这样,自己都快要被骚扰怕了。
昨晚开始到现在,栞茗都似魂不守舍,大家虽不便多问甚么,但是鳶鷸鸝三女直接就大胆起来,虽然梦承还是在栞茗怀中,但手脚头前半身甚么的,不都还开放在外嘛!
持续被三名大姐姐骚扰着,偶尔墨也会过来,小不点的鶉也是,梦承觉得自己就像栞茗的家养小精灵,很可爱又稀有那种,平常被保护在深闺中,现在一有机会接触露面,就被平时虎视眈眈的群眾抓紧机会围观赏玩。
梦承是痛并快乐着,心理物理都很舒爽愉悦,但还是得尽力去打断这种堕落感,毕竟正常的成年人都会考虑将来,所以当梦承一想到未来可能都无法持续享受这般梦幻,当泡沫中就会破裂,持悲观心态的人会从一开始就不使泡沫被吹出。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的确该开心就全心全意去快乐,但这种沉溺能避免的,梦承还是觉得为了不是相对剥夺感所產生的巨大落差,还是少点为妙。
在第四天下午,一行车队到达了习氏领地的伦克镇,是个战后新建立起来的城镇,因为其附近就是德希河谷,河谷战役的兵士埋骨之地。
在此地的领主府停下时,天空已经飘下阵阵雨滴。
出来迎接的习主席依旧是那张稳重的中年面孔。
「梦承你就在主席的府邸这好好休息一晚吧。」习近平如是说道。
「不过你那照明手段就麻烦收敛起来,毕竟我哥不是很喜欢太明亮的光线,这点十分抱歉,还请包容一下。」
「近平的哥哥?」梦承有点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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