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躺在他怀里,耳后与脖子通红,微微垂下眼,嘴硬:“我忘了……”
裴江原手肘撑在床上,俯下头望着她。她最口不对心,他全然晓得。
她被他盯得微微战栗,只觉他的呼吸仿佛越来越急促。
这里……应该有避孕套吧?
她轻轻闭上眼,睫毛颤啊颤的,似是邀请。
但裴江原半天没吻下来,反倒躺了回去,略微失望地叹出一口气:“行,忘了就一笔勾销。”
“……”她的心被他闹得忽上忽下,他没像平常那样明算账,童言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他。
见他闭上眸子,一副要安然入睡的模样,她心里更纠结。
怎么回事啊?裴江原怎么清心寡欲的?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男人不好琢磨,正要翻过身,却又被他扳了回来,撑在她身上,眸色深沉:“一句‘想要我’就这么难说出口?”
“谁想要了!”她瞪大眼,嘴硬地撇过头。
他低低地凑近,鼻尖与她贴着,边说话边触着她的唇:“我想要,行不行?”
他这样从善如流,一副无赖的模样,童言被逗得指尖发麻,晓得给他看破了,恼羞成怒:“你烦死了!”
裴江原忍住笑意,“啵”一下亲了亲她的软唇,低声:“烦死了也想要你,行不行?”
她缩了下肩膀,努力平复心底的欣然,“……好嘛。”
她声音里带了撒娇的意味,惹得他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蛋,轻咬一口:“宝宝。”
“干嘛……”
“我要亲你了,给你提个醒。”他轻挑着眉头,一下衔住了她的嘴唇。
太久没亲近——他吻得又软绵又粘腻,轻得像是要把她的两瓣唇完全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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