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嘛,那样的人居然有脸声称我是他的好朋友,明明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
受到疼痛给垄罩的阿波亚,脑袋昏沉下,也没有多仔细聆听对方的细语,还来不及多颤抖喘息几下,便被来自腹部伤口的剧烈戳痛感。
他猛地瞠大了双眸,倒抽了一大口凉气,神情因强烈痛感而扭曲,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哀号了起来。
「痛……!」
「该死的依偌偲……!工具就该要有工具的样子,根本不必要得到帕雷那大的讚许!你也一样,区区一介棋子居然还敢反抗我!」
在他的狠戳行为下,越加严重的伤势,他的手指和手,也被对方的血给染红。
无视阿波亚的呻吟,罗兹菲里亚面目可憎地咆啸,一面好似要往死里捅地狠戳着对方的伤处。
「呃唔……不……住……手……!」
一再被无视他的哀号的阿波亚,不停恳求着对方,希望他不要再继续伤害自己了。
他已经……受够了……!
随着痛感越加难以忍受,阿波亚泪流满面地哭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
拜託……
经过了承受方才一连串的攻击之后,随着血液的流失,他身上的温暖渐渐地被冷意给取代,四肢也开始麻木,快要没了知觉,强烈的昏眩感也随之袭来。
意识逐渐模糊,半垂下的眼皮也多少沉重了起来,呼吸也更加艰难了,即使如此,他仍凭着一股仅存的意志力,吃力地抬起了瑟抖的头,凝望着背对着他走向了牢门的罗兹菲里亚。
心中的请求,取代了他的声音,一再地恳求着。
拜託……
然而,来到了门前的人,似乎没有感受到他的祈求,就连看也没有回头去多看他一眼,哼着小调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下一刻,牢门被关起了。
凭着最后一丝毅力,强行打破了此地的所有限制,为自己开啟了通往他心中最为掛念的所在,泛着淡蓝光芒的转移法阵,阿波亚的意识也在此刻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牢房中,如今仅剩血液落地的滴答声,清脆地响彻着。
彷彿为了抚慰他的辛劳,又或是回应了他心中的不解,听来越加不详的歌谣,一再地传来。
倒映于水中月影,汝之愿,将何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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