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昶也道:“何况井水取自地下水,山脉地下水系复杂,未必是苍河之水。”
“井水有毒确是真的,不过并不是因为天魔军对苍河水下毒,而是城中有人在搅混水,往井水里投毒。”萧明楼一语道破。
段又雪整日与尸体打交道,本就很烦躁了,如今这城中居然还有人要给自己增加负担,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站起身道:“你们赶紧想一想,究竟是谁先散播出河水被下毒的话来的!”
若是被他找到,定要狠揍一顿。
打不过祁昶,难道还打不过一个下毒、造谣、妄图制造恐慌的小人吗?!
百姓们虽说先前被人煽动,情绪激烈,头脑难免不理智,但经过萧明楼与祁昶一番分析,连军中大夫都站出来说话了,这下就算再蠢笨的人,也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
当下众人都十分生气,群情激愤,全都睁大了眼睛,要将最早那个口出谣言之人揪出来!
“是不是你说的?!”
“不是我,我也是听大毛说的!”
“冤枉啊,分明是刘婶先说,我才跟着说的……”
众人你揪着我,我质问你,每个人都在拼命回忆自己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谣言,场面一度混乱。
人群中,一名貌不惊人的男子矮下身子往外钻,躲过了几条激动挥舞的手臂,眼看偷偷摸摸地就要爬出人群,却没有躲过祁昶的眼睛。
祁昶从身侧兵卒的腰间抽出一把朴刀,手上运劲,朝人群后方用力一掷。
只见空中划过一道森冷刀光,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一阵破风声飕飕而过。那人刚爬出人海,尚未来得及站起身,耳朵就像是被刀锋割裂一般,刀刃擦着他的脖颈与肩膀,直接连着他的衣服钉在地上,那人直接吓得尖叫一声,□□里晕开一片水迹。
“噫……”
周遭百姓全都纷纷避开,本来因为这人放声大叫就下意识后退两步,再看这人被刀钉在地上,身上散发出明显的骚臭味,更是满脸嫌弃。
“等等,我想起来了,方才嚷得最大声的不就是他吗?”
“是他,就是他!”
大家都认出来了,一开始说河水被下毒,大家都没水喝的人就是眼前的男子!
“贺诚?”有人也认出了男子的身份,虽是姓贺,却是贺家的养子,为人心胸狭隘又好吃懒做,总被人拿来与贺重比较。久而久之,贺诚便对贺家,乃至对苍河郡心存怨念。
贺诚面红耳赤,拼命挣扎想要逃离,连衣服都顾不上,扯破上衣手脚并用地想要逃跑,却被祁昶先一步赶到,一脚踹在他的腰际,令他整个人重重倒下,脸砸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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