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散布谣言,也是花钱收买人,根本轮不到萧少东家亲自出面。
这天,祁昶一身劲装从围墙翻下,一边拍着黑衣上沾染的露水,一边往院内走。
还没走近,便听到院内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歌声,靡靡之音,如泣如诉,又含着少女怀春的娇媚。祁昶越是走近,脸也就越黑。
待来到院中时,只见一琴师坐在水池边抚琴,一歌女粉面含春地悠悠歌唱,少女动人的双眸像是粘在了前方软榻上的翩翩公子的身上,怎么挪都挪不开。
祁昶拧着眉走过去,挥手赶人:“都回去吧。”
少女还有些不甘不愿,被琴师使了个眼色,一把拉走。
没看前黑衣服的那位爷凶成什么样了,也不怕别人揍你,这种时候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看戏不成?
萧明楼正斜倚在软榻上,面前放着一盒多宝格装着的各色糕点,而他则撑着下巴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过就在祁昶准备拿起毯子为他盖上时,萧明楼睁开一双还带着慵懒水光的眸子:“人家曲子唱得好好的,你怎么就给赶跑了?”
“是吗,我并不觉得有多好听。”祁昶略有些吃味,所以歪曲事实道,“你随口哼的小调都比这好听。”
“真的?”萧明楼眨了眨眼,睡意一下就少了,“阿丑若是喜欢,我再哼一个给你听。”
祁昶:“……”
“别闹。”祁昶哭笑不得,伸手将他拉起身,“总是坐在院中吹风,也不怕着凉。”
“天气热成这样,怎么可能着凉?”萧明楼抽了抽鼻子,凑近祁昶轻嗅了一下,皱起眉,“你受伤了?身上有血味。”
祁昶拉住他的手:“是别人的血。这一趟我去国师府碰到了个身手还不错的,与他过了几招,看其身形相貌,应该就是四魔将中仅存的那位魔子血戮。”
萧明楼不以为意:“我还当是兰玉白呢,你去了几趟,有没有见过此人?”
“见是见过,也只是远远看到而已,这种阴险狡诈之徒最是贪生怕死,他要是敢与我对招还算是有几分胆识,只可惜本质也就是个懦夫。”
祁昶与萧明楼碰了碰额头,确定少东家并未发热,便将方才顺手从后厨拿来的冰镇西瓜以内力一掌拍碎,挑了块大的递给他:“不许再想兰玉白了,他哪里值得少东家如此心心念念。”
萧明楼吃了一口西瓜,甜得满足地眯起眼,闻言故意装作不懂地笑笑:“不想他,那你要我想谁?”
“你说呢?”祁昶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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