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庭听得真切,男人忽然拧眉,他几时对魏琉璃说过,他此生只有她?
她是记岔了吧。
莫不是太子对她说过诸如此类的话?
这时,魏琉璃迈入了门槛。
陆靖庭见她怀中抱着酒壶,她人也醉眼迷离,身子歪歪扭扭,不由低喝了一声,“放肆!成何体统!”
军中禁酒,陆靖庭又一惯纪律严明,更别提允许自己的妻子饮酒。
阿缘站在廊下,努力让自己当一个隐形人。
魏琉璃借酒壮胆,朝着男人走了过去,她扭着腰身,一路飞快走着莲步,在男人身侧驻足,气势汹汹。
陆靖庭坐着,她站着。
总算不是男高女矮的姿势。
门扇是开着的。
外面有影卫在暗处。
陆靖庭与醉美人对视,他都不明白,为何要把她叫来。
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说!找我何事?”魏琉璃也甚是凶悍。
但落入陆靖庭眼中,就是一只奶凶奶凶的野猫儿。
男人无奈,又掐了掐发胀的眉心。
是啊,他找她来作甚?
陆靖庭面不改色,“衣裳做好了么?《女戒》看的怎么样了?”
魏琉璃一听这话,心头立刻堵住。
魏琉璃,“夫君,你为何不让你的那些红颜知己做这些事?我是魏家女,你压根就不想娶我,对么?”
陆靖庭被问得哑口无言。
魏琉璃已有七分醉,满腔恼怒,一鼓作气说了出来,“你果然是不愿意娶我,你欠我一个拜堂礼,还欠了我一个洞房!”
陆靖庭,“……”
男人一挥袖,将几丈开外的门扇隔空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外面众影卫,“……”
桌案火光晃动,魏琉璃惊呆了。
“哇……好、好厉害呀……”
陆靖庭,“……”
门突然关上,仿佛书房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气氛骤变。
而又因为陆靖庭方才动作潇洒的甩袖关门,魏琉璃一颗芳心又开始跳动,而更重要的是,她刚才看见了陆靖庭手腕上的九色锦。
是她送的那条。
陆靖庭方才是故意露出手腕。
男人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解释什么。
但他觉得,九色锦这件事若是不澄清,以后会有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魏琉璃想凑过去看个清楚,她歪着身子,一个不稳就往下跌去。
陆靖庭眼疾手快,一下就抱住了她。
圈椅正好可以容纳两个人。
陆靖庭强行忽视怀中温香软玉带来的冲击。
而魏琉璃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她眯着眼,问他,“那一条九色锦呢?夫君怎么舍得扔?也不怕外面的妖精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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