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我不想与你说话了。”
陆靖庭:“……”
*
翌日一大早,陆靖庭还是如往常一样,鸡鸣起来练剑。
他踏出房门时,精神头甚好。
赵嬷嬷神色赧然。
昨天闹得太凶了,整个侯府都知道。
从昨日午后开始,直至后半夜,屋内就没怎么消停。
陆靖庭一离开,赵嬷嬷就进了屋,魏琉璃正熟睡,身上衣裳虽然穿得整整齐齐,但脖颈上的红梅实在惹眼。
再一看扔在地上的几条被单,赵嬷嬷老脸一红。
看来侯爷此前一直在压抑,昨日才是真性情……
*
晌午时候,魏琉璃才悠悠转醒。
她慢了半拍,记忆才缓缓涌了上来。
随后越想越是委屈,脑子里还记得陆靖庭那句戏谑。
他说,要每日尝试新花样,直到她也沉迷此事为止……
还非得要求她,与他达成和谐同步!
魏琉璃喝了一碗参汤补充体力,哭着说:“嬷嬷,你速送书信去魏府!我要回娘家!”
赵嬷嬷:“……”
她看着魏琉璃,只觉得一夜过去,小姐仿佛又变了一个样子,肌肤白里透粉,眼梢的风情难描难画,娇嗔低泣的嗓音,即便是她听了,也觉得身子骨发软。
赵嬷嬷当然不敢直接去给魏家送信。
她权衡了一下,擅自做主,去请示了陆靖庭。
相较之前几日,陆靖庭今天心情格外好,比那秋日还要绚灿,眉梢含笑:“夫人既然想回娘家,那就让她回去吧。我随后就会去看她。”
赵嬷嬷:“……”这到底又是在闹什么?
陆靖庭正好需要去一趟魏家,见见魏启元。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没有任何理由,会比哄小妻子,更加让炎元帝信服了。
*
魏琉璃一到魏家,就对魏海棠哭诉了一番。
将昨日发生的种种都说了一遍。
尤其是陆靖庭如何把她从晌午折腾到了后半夜。
魏琉璃只抽泣,但没什么眼泪了,她猜测,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哭干了眼泪:“他竟还说,今晚继续!长姐,你说……他是不是禽兽!”
魏海棠:“……”
妹妹大概根本不懂她这样一个和离的女子,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魏海棠喝了杯茶压压惊,这才不疾不徐,只问了一句:“妹夫身边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他又是不是对旁的女子没兴趣?”
魏琉璃怔然,这才意识到,的确是这么一回事:“所以呢?这就能掩盖他是禽兽的事实了么?”
魏海棠幽幽一声长叹:“这男人啊,越是喜欢一个女子,就越想把她困在床榻上。妹夫如何对待你,就是他对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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