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知道裴思浅是怎么想的,资料他当然有查过,但谁都知道理论和实操是两回事,他还没有白到这种地步。
楚临迦觉得他应该会遂裴思浅的意,对方想干嘛他就当另一个,可每次他一想到裴思浅做那种事时可能露出来的表情就觉得自己要犯心脏病,胸腔里跳得完全停不下来。
裴思浅应该想过这种事……吧?
性开放的年代里这也不是什么羞于啟齿的事,况且都成年了,没想过这些问题才奇怪。
楚临迦压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裴思浅开口,他有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把对方当成小男孩,不需要想这些事的年纪,况且如果裴思浅觉得他太急呢?
楚临迦想了想,他觉得裴思浅是知道自己性子的,应该会自己提,于是吸了几口气,打算把这事先放一边。
没多久手机又震了起来,楚临迦拿起来一看,是宣则恭的消息。
无业游民:我给你买了点小礼物,寄到的时候记得签收。
楚临迦不知道宣则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回了个好。
他看了看四周,忽然发现自己在这种场合和别人聊这种事好像不太好,虽然是用打字的,但还是不行。
楚临迦盖下了手机,熟悉的萨摩耶衝着他笑,楚临迦也勾起了嘴角,重新投入工作。
几天后的晚上他收到了个包裹,签收后看了眼寄件人是宣则恭,想着这大概就是对方之前说的「小礼物」,回房后在沙发上拆开了。
包裹不大,但拆开的时候他还是在心里把宣则恭给骂了好几回。
宣则恭显然是钱多得没地方撒,把某个牌子的保险套各种尺寸都给买了一遍,还有两罐性质不同的润滑剂,全塞在纸箱里。
不需要这么周全吧?多管间事。
楚临迦在心里抱怨,却还是作贼心虚地把东西全又给先收了起来,并且完全没有要向宣则恭表示什么的意思。
星期四晚上裴思浅还和楚临迦说了好久,最后被楚临迦调侃:「明天就要见面了不是吗?」
「我特别期待嘛。」裴思浅笑笑,「毕竟是楚先生第一次来我家。」
楚临迦还没说什么,裴思浅就又道:「对了,我室友说如果楚先生想过夜也可以,所以……」
这事是顏牧箴昨天突然想到的,他说乾脆直接问他要不要过夜试探一下,不然如果你们做了没带衣服不是很尷尬。
裴思浅红着脸,反客为主地用抱枕把顏牧箴打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但那个害羞的劲子过了后他就发现顏牧箴说的其实没有错。
反正迟早都要问的嘛,楚先生是成年人应该都懂,这暗示够明显吧?
果不其然,楚临迦一下子就胀红了脸,还有些狼狈地别开视线,「啊……那个……」
好的,了解。裴思浅冷漠地想着,楚先生真的懂。
同时他又有些紧张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这种地方聊这些话题的好,虽然一些更夸张的事都做过。他抓了抓头,欲盖弥彰地道:「总之……楚先生要过夜的话,衣服什么的可以顺便。」
楚临迦点了点头,一声都不敢出。
该说宣则恭有先见之明吗?
回家之后他把宣则恭寄来的那些东西全塞进了明天要用的背包深处,并且挑了一套比较简便的衣服,并且在心里祈祷希望不需要走这么远。
……其实说不期待不可能,但还是会怕,跟公布成绩一样,明明其实挺有把握的,但还是会担心考出来的成绩不如预期。
这譬喻好像也不太对……楚临迦乾脆地放弃了思考,起身盥洗去了。
隔天他到了裴思浅的公寓外头等他,两个人今天都要用大眾运输工具代步,毕竟裴思浅那儿没地方可以停车。
「楚先生!」裴思浅蹦蹦跳跳地向他过来,初春时节,裴思浅穿着宽松的t恤和休间长裤,背包是熟悉的那款,看起来特别有朝气。
一台黑色迈巴赫剎地停在两人身边,楚临迦下意识地将裴思浅挡在人行道内侧,警戒地看着那车子。
裴思浅却是叹了口气,楚临迦还没搞明白裴思浅怎么这个反应,车窗就摇了下来,里头一个看着挺可爱却一脸兇神恶煞的男生探出了头,口吻特别不好地对楚临迦道:「你给我小心一点。」
楚临迦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听裴思浅又叹气,口吻还特别无奈:「顏牧箴,好了。」
「看起来还及格。」顏牧箴挥了两下拳头,又对楚临迦警告道:「如果让我听到小裴抱怨你什么你就死定了,我可以让你丢饭碗。」
楚临迦面无表情,这位大概就是裴思浅的室友,看起来是特别标准的富二代。他继续保持着冷漠的脸,点了点头,「当然。」
顏牧箴也不怕他兇,又说了好几句,直到裴思浅无奈把楚临迦拉开:「好了啦,你快去吧,等等路上塞车有你受的。」
顏牧箴又哼了一声,这才关上车窗扬长而去。
「楚先生你别管他,他就是这样。」裴思浅把顏牧箴给损了一顿,这才心情很好地挽过楚临迦的胳膊,「好了,走吧。」
楚临迦点点头,笑了下,搓了把裴思浅的头发后配合着他的脚步往公车站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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