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环姬拉着小春聊得热烈,回到斋舍的宋凌霜却被狻奴拦住盘问,少年自阴影中现身,一身短打装扮,半蒙着面,与往日里的气质截然不同,目光锋利得如同一柄出鞘的刀。
“阿姐在哪里,为何没与你一同回来。”
宋凌霜被那颜色奇异的眼睛盯视,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冻住。
旁人不知,凌霜却知晓,前些日子里燕夕瑶称病告假,已经许久未来女学,无意间听人说起,她休沐时在戒备森严的洵王府被人削掉了半边耳垂,至今没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而此事恰巧发生在她招惹狻奴与小春后不久,如何让她不去多想。
是以再面对脾气古怪的狻奴时,宋凌霜心中陡增许多寒意。
“小春她在与教课的环姬夫人一同喝茶,具体所为何事……还需等她回来之后再问。”
她见狻奴闻言好像将什么东西收回腰后,转眼间便消失不见,松了一口气,自己给自己拍着胸口。
招惹上这样麻烦的人物,我那傻哥哥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否则不知道哪天便被人偷偷抹了脖子。
宋凌霜伤感的抬头望天,几只黑鸦在枯枝间鸣叫——
春娘……你自求多福罢。
……
小春刚从环姬屋里出来,没走几步,迎面便见到表情冷肃的狻奴向自己走来。
晚课已经结束,大家要么回了斋舍,要么便结伴到街市游玩,院内此时没有几个人在。
“呀!”
少年在她惊讶的呼声里,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高耸的院墙在他眼中如履平地,狻奴轻功了得,几乎与薛执不相上下,他怀里抱着个大活人,依旧稳稳当当,穿过树林,便来到他栖身的木屋。
“你这是怎么了?”小春被他放在被褥间,还在担心是否有人瞧见,心中惊魂未定,却看狻奴胸膛起伏,情绪不对的样子。
“阿姐,抱着狻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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