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行放下林子砚,触到他有些发凉的指尖,眉头一皱道:“喊人给你加些炭火,那个叫小黑的……”
林子砚:“……是小墨。”
“公子睡了吗?”说到便到,院外忽然就传来了林墨的轻声询问,似乎是在问护卫。
江屿行急忙一掠,翻墙跑了。
林墨轻手轻脚走进来,见林子砚站在院中,吃惊道:“公子,你怎么没在房里?夜里风大,会着凉的。”
林子砚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问:“这么晚了,可是有事?”
“今晚抓到的那个人跑了!”林墨道,“我怕他回来找公子麻烦,就来看看。”
“我没事。”林子砚想,他要找也是找江屿行,找我做什么?
可几日后,宁末却来找他了。
那时,林子砚在铺子里买笔墨,挑了许久也没看上眼的。伙计说里间还有,他去取,可进去许久也没出来。
林墨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只好进去喊人。
他走进去一看,只见伙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你怎么……”话音未落,他两眼一黑,也晕了过去。
林子砚见林墨也没出来,心生疑虑,脚下方一动,就见凭栏阁的那个小倌走了出来。
“林公子,”宁末走过去关门,“你放心,他们只是晕过去了,没什么事。”
林子砚看着他关上门,眉间一拧,默默拽紧了身旁的木椅。
然后,只见宁末抬手就解衣衫。
林子砚:“……你做什么?”
“认亲啊,”宁末道,“既然你也是北祁人,以后……”
“什么北祁人?”林子砚攥紧了指尖,“胡言乱语!我爹是礼部尚书,我怎么会是北祁人?”
宁末撩开衣衫,只见他瘦窄的腰间,也纹着宿北狼。
“你不是林修远生的,”宁末道,“你的亲生父亲,是宿北楼的探子,是北祁人……”
江屿行守了一天的城门,有些乏,想着去喝点酒,却走着走着,见前边有个熟悉的身影。他仔细一看,似乎是……林子砚?
林子砚恍恍惚惚地走着,耳边一遍又一遍回荡着宁末的话。
“你不是林修远生的……”
“你的亲生父亲,是宿北楼的探子,是北祁人。”
“他死了,把你从宿北楼带走的那一年,他就死了。”
“林修远在大雪中捡了你……”
“哐”的一下,林子砚骤然撞上了一堵胸膛。他抬头一看,是江屿行。
“你怎么了?”江屿行道,“怎么魂不守舍的?”
林子砚看着他,脑子一片混沌,恍惚不清。
“我……”他轻声道,“他说,我不是我爹生的……”
江屿行不以为意道:“你当然不是你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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