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个臭鸟,什么样的泼皮能养出你这么恶劣的鸟儿!”他低声骂道,却见到热酒抽出了腰间的短剑,“你你你,你干嘛,你要为了一只鸟,你……”
他说了两句,热酒也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在叶子上刻了字,卷进信筏里。
“去吧,当心点。”她温声道。
知樾鸟蹭了蹭热酒的手,也不飞,只是一蹦一跳消失在了林子里。
“它为什么不飞?”顾长清问。
“会暴露位置。”热酒道。
“哦……这傻鸟还挺聪明的。”顾长清道。
热酒觉得这个人的脑子里一定有一根经搭错了。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指那屋子,道:“那边没动静了,人应该是已经不在了。”
“啊?可是我没看到那边有人出来啊。”顾长清道,“莫非是……”
“嗯,我方才听他们交谈,虽听不贴切,但那屋子里,应该有密道。”热酒点点头,“我过去看看。”
“我与你一起去。”顾长清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率先拉着她向那边走过去,“你就跟在我身后,事情不对就跑,懂吗?”
热酒有些呆呆地被他拉着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于是她点点头,说了个“好”字。
抓着自己的手又紧了紧,顾长清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热酒以为他看到了什么东西,目光一凝,手已经不动声色的抚上剑柄,只等事发便可用最快做出反应。却听顾长清道了句:
“其实,我觉得,如果你有余力,也可以考虑留下来救救我。”
热酒深吸了一口气,甩了甩被抓住的左手:“放开。”
顾长清乖乖放了手,转过头来垂着头看她。热酒没再管他,只是径自往那屋子后门走过去,顾长清跟在她身后,两人都进了屋子。
屋内香方燃尽,新茶未凉,人应当是没有走太久。
周围静的出奇,热酒的手心里也冒出来一些薄汗,她的目光在房中转了一圈,落到一扇门上。
那门方才他们来时是紧闭着的,但别人家中有关着的门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如今那门开了,风吹进来,那门来回晃动,“嘎吱嘎吱”地声音,像是警钟一下下敲在心上。
人在紧张的情况下对危险会有强烈的预感,如今热酒握着剑,一步步走向那扇门,之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就要蹦出喉咙。
目光渐渐绕过遮挡,门内的景象逐渐如一副画般,在热酒的眼前徐徐展开。
地板上,密道口就这样打开着,仿佛是在明目张胆的邀人进入,而那里面是一段向下通往黑暗中的楼梯。
那旁边放了一个瓦瓮,瓮中插了一柄长剑,正是方才冷州羽手里拿的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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