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个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还惺惺作态地问疼不疼,韩詹川会认为这人是在找死,肯定要亲手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既然他都这么觉得,理所当然地想安穆也会如此理解。
起身理好军装,目光在安穆捂着肚子的手上短暂停留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拿过鞋柜上的车钥匙便离开了。
厚重铁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安穆一直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毫无预料地掉了下来,砸在了白皙纤瘦的手腕上,泪眼蒙眬地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
心底是知道的,这一走,又不知道是多久才能回来了。
宿醉的后果是韩詹川头疼了一下午,加上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安穆要去面对,不知所措感比头疼更加让他烦忧。
韩詹川的办公室在军部的三楼,不算大却是足够他用的了,两面墙上都打了书柜,上头是摆放整齐的书,细看才发现主人涉及面很广。
不仅看军事理论,甚至经济学、心理学、文学小说作品在上面也通通都有,里头也掺杂着一些作者珍贵的手写本。
韩詹川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目光垂下,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眼中的烦闷,骨节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扶手上敲打。
“今日你休息,怎么还往军区跑。”
浑厚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人不见声先到,马库斯大校迈着大步走来,脸上满是对这位后辈的赞许。
“马库斯大校。”韩詹川恭敬地起身,看见马库斯时神情有些恍惚,他记得这位令人尊敬的大校。
马库斯算是在韩詹川仕途上第一位贵人,所以韩詹川对他的情感也比其他人要深一些。
可惜这位大校没能见到韩詹川成为帝国将军的时候,便在一次战役中随着自己的军舰,一起炸毁在茫茫星际。
再与故人相见,倒是有物是人非之感。
“坐下。”马库斯大校拉着椅子与其面对面坐下,“昨晚上喝了不少,没想到还能爬起来。”
昨晚上韩詹川能喝这么多酒得多谢了眼前这位马库斯大校,因为军区每年会举办一次宴会,需要带着家属出场。
前几次韩詹川都是以安穆不在为由,独自一个出席,或者干脆也就不去了,能推辞一次便是一次。
只可惜这副样子被细心的马库斯大校发现,他只当是韩詹川与自己的ega闹了矛盾,抱着善意半威胁地让韩詹川将人带了过来。
马库斯大校对于当时的韩詹川有如长辈般受他尊敬,所以才有了第一次将安穆带去见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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