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夫人,当时是李小姐的手帕交,常常去李府寻李小姐,一次意外,她见到了刘生彦,一段姻缘就此产生,两人成了夫妻。
当时还道,两家通家之好,谁料到,一场巨变,最后变成了这样。
刘生彦问刘夫人:“你可有去看望过李小姐?如何?纪长泽可有苛待她?”
李小姐自从当初那件事后,便闭门不出,整个京城里除了刘夫人能让她见一见,其他人她是一概不见的。
“还是那般,死气沉沉的。”
说起好友,刘夫人越发愤恨:“那该死的纪长泽,整日里只会装模作样,一副十分妥善照顾茜茜的模样,我去他府中,竟还听到有下人说闲话,说纪长泽那家伙对茜茜这么好,茜茜却还不领情,真是听得我想把他们嘴撕下来!一群恶心人的东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看了纪长泽在那装模作样,凭什么如此说!”
刘生彦见她一副恨不得气的把手上衣裳都给揉烂了的样子,赶忙安抚:“好了好了,莫要气了,你也不是不知晓,世人不都是如此,只看个表象,便自以为了解一切,是否有隐情,他们却是从未想过的。”
他说着说着,突然顿住,喃喃道:“隐情……”
“隐情……?”
刘夫人本还气着,见他这般,倒是顾不上生气了:“夫君,夫君?”
“啊,哦,没什么,想到了一些朝堂上的事。”
刘生彦被她喊的回了神,冲着她安抚笑笑:“我先,先回书房去了,一会用饭再叫我。”
“好,你去吧。”
刘夫人看着丈夫进了书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
今日有那么冷吗?
看来明日该给夫君备个手炉了。
刘生彦进了书房后,立刻将房门关好,等到整个房间都检查一遍确定没人后,才放心的坐下,打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
里面正藏着一张纸条,因为一直被紧握着,所以被弄得皱巴巴了。
他赶忙慢慢展开这纸条,只见上面用着熟悉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明日,午时,玉坠子,不见不散。”
刘生彦怔怔的看着这行字半响,才弯下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正静静放着个看着不太值钱的玉坠子。
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十几岁时,在他和纪长泽还是好友的时候,两人一道溜出去玩,他遗留了这个玉坠子。
纪长泽陪着他找了大半天,最后在城郊两人路过的一家破庙里找到了。
因为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过偏僻了,他们开玩笑的约定,玉坠子就等于破庙,如果有一天他们需要用到暗号的时候,只要说玉坠子,就知道是在说那个破庙了。
这个玩笑话,刘生彦一直以为他不记得了。
从李大人去世之后,他恨纪长泽入骨,对着两人共同的朋友回忆,也简直恨不得扔到泥土堆里面去,就连这个玉坠子,他都再不能好好的戴在脖子上。
而现在,纪长泽说出了玉坠子。
该不该去呢。
刘生彦摸着玉坠子,愣愣的,在书房里面坐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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