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长泽,他愣了愣,连忙放下笔,与纪长泽几乎是同时见礼。
“二殿下。”
“纪大人。”
二皇子是主,他是臣,纪长泽动作灵敏的躲过二皇子的见礼,几乎是立刻就在脑海中搜寻出了一张图,很自然的笑着道:“下官听子方说,殿下在营造方面颇有些心得,近日得了一建桥法子,便想来问问殿下,此法可行否。”
胡子方:“……”
我没有,不是我,我什么时候说过。
然而他刚张张嘴,就看见纪长泽正温和对着他笑,语气轻飘飘的:“子方,是吧?”
胡子方:“……是……的吧……”
“哦?”
二皇子一听建桥法子,眼睛便亮了,也没去问别的,只道:“劳烦纪大人拿来与我看看。”
纪长泽直接上前要去书桌后:“下官记得如何画,便借殿下纸笔一用了。”
二皇子下意识一拦,见纪长泽疑惑看他,干干笑了笑:“这儿我方才沾了墨迹,我们去那张桌子上画。”
纪长泽眼微微眯了眯,仿佛是无意般看了眼书桌后,好脾气一笑:“也好。”
他快速画起了一张桥梁草图。
还没画完,二皇子就已经站到他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了,等到画完了,他立刻迫不及待地认真观摩起来。
胡子方本来还在那自闭,见二皇子一副发现宝藏的表情,心痒难耐,也忍不住凑上去看。
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平日就交好,如今看着看着,竟直接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起来。
“这样的桥应当可以减轻水扑。”
“用料也比一般桥梁少,看这里,如何想出来,造桥竟还能这般。”
纪长泽就看着他们兴奋讨论。
当今陛下子嗣不算很多,但膝下都是皇子,并无公主出生,皇子共五位,最大的大皇子今年也不过三十五岁,当年被指谋反时他也才十九岁。
二皇子年岁与大皇子相差不大,今年三十二岁,自从十六年前“大皇子谋反”事件发生后,皇子们也许是被这事吓得不轻,俱都不爱冒头,二皇子自然也在其中。
十六年来,他出府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不只是他,三皇子与四皇子都憋在府不出,也不和朝中官员沟通感情,也不试图奏请上朝,存在程度堪比隐形人。
四位皇子里,也就只有年岁最小刚好十六岁,没经历过当年父圈子阴影的五皇子经常出府,不过这位五皇子去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都是一些烟花场所,小小年纪,就传出了风流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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