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饶令这病着实让他母亲急得不行,这个儿子是她的小儿子,自生下来就疼的如珠如宝,大夫倒是说这病可以诊治,但就是要很长时间。
可周饶令每天晚上都要被痒的死去活来,哭叫着痒,他母亲如何忍心,每天也跟着愁云满面,在去参加宴会时,便打听起了在场夫人们是否认识什么厉害的大夫。
周夫人当时正好在场,听了便心思一动,但她也怕纪长泽不愿意。
毕竟虽说大夫是救人性命的,但到底行医还是比不上当大少爷风光好听的。
她回去后跟纪长泽提了一嘴,谁料到这个侄儿一口应下,还将药铺的地址给了她,只是也叮嘱了她,只告诉对方这家药铺可以治,旁的不要提。
周饶令母亲也是担心儿子心切,听说这个铺子没什么人去,虽然有些忧虑,但到底还是托人去请大夫。
结果药铺那边说,不得行,要看病就让病人亲自来,大夫不上门。
周饶令如今床都下不了,不绑着根本控制不住去抓挠,如何能去药铺。
想到周夫人信誓旦旦说绝对有用,周饶令的母亲一咬牙,决定亲自去药铺请人。
纪长泽的药铺开的位置十分不错,但牌匾看着实在是太简单,附近又有别的药铺,还都是百年老字号,它夹杂在其中,可怪不得没生意。
周母下了马车看到这副景象本还有些犹豫,但想着周夫人也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到底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瞧见一小少年正捧着一本书躺在躺椅上看,听见人进来也不迎接,视线还落在书上,懒洋洋回道:
“是病人就去里屋,不是病人就把病人喊过来。”
“我们药铺不上门,若是想要大夫上门诊治的,隔壁左转走两步有一家仁济堂。”
这态度称得上是十分大爷了。
周母病急乱投医,为了儿子也没去计较这十分赶客的态度,只礼貌道:“小童,你家大夫在哪?我想亲自与他谈谈。”
“我儿子实在是出不得门,能不能让我见大夫一面?只要能治好我儿子,报酬好说,开价多少我们都愿意。”
纪长泽直接转了个身:“又来了又来了,说了不上门看诊就是不上门看诊,你就算是给我搬来金山银山,我都不去。”
这态度十分冷硬,但越是如此,周母越是充满期待。
若不是没个真本事,送上门来的生意,这小童如何能推掉。
她不死心的走到纪长泽脸那边:“我儿子真的出不得门,不是不想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只要大夫能治好,他必定亲自登门道谢的。”
躺在躺椅上的小少年仿佛十分不耐烦,放下手里的书,一副要骂人的架势。
结果书一放下来,与周母的视线对上,他神情一顿,几乎是立刻起身,对着周母行了个晚辈礼。
“原来是周家伯母,真是对不住,晚辈还以为是旁人。”
周母愣住。
她仔细看了看纪长泽的脸,实在是认不出这是谁:“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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