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的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绕过假山湖泊,穿过一片清幽的竹林,行芷行兰在一处屋舍前停下,转过了身:“主子,书房到了。”
鹿清看着这间屋子,抬头看了眼上面挂着的牌匾写着‘俭室’二字,踱步走了过去。
推开屋门前,她朝行芷行兰吩咐了一句:“守在外边,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
随后便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行芷行兰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主子这又是在玩哪一出。
屋内,鹿清关上门后先是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摆设,简简单单的放着一排书架和一张几案,上边摆放着笔墨纸砚。几案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柄青铜古剑,上边锈迹斑斑,厚重古朴的沧桑感扑面迎来。
鹿清在古剑上停留了几息,随后在几案后坐了下来。
她刚刚落座,一股强烈而又陌生的记忆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这记忆来的汹涌异常,冲击着她的大脑神经,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按住了额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平息下来,鹿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深沉的黑眸中划过几分复杂。
方才她不光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甚至还多了些其他记忆。
毫无疑问她穿越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穿越,而是穿进了一本书中世界。
这个世界是以女子为尊,女子当家作主,男子相妻教子。甚至连生孩子都是男子的事情。
这个世界是以男主的视角展开讲述的故事,简单来说就是市面上那些流行的玛丽苏文学,只是性别调换了下。
这些其实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她这个身份在书中扮演的角色。她在书中是男主时洛的狂热追求者,一个名副其实的舔狗,而且最惨的是,直到书中大结局的时候她也没有得偿所愿,只能看着男主同其他女人相亲相爱,默默的躲在角落里伤心流泪。
鹿清:……
作为联邦最优秀的少将,拥有无数崇拜与追求的人,她实在理解不了这种感情。
如今故事已经发展到了她为了帮助男主娶了他同母异父的哥哥时洺。而这个时洺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他在书中是个恶毒男配,以欺侮男主为乐,最终的下场自然也是十分的凄惨。
鹿清:……
所以她和她新娶的夫郎就是一对炮灰妻夫?
鹿清面上的神情一时有些复杂难辨,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男主舔狗她自然不会再做了,至于她新娶的夫郎,若他以后安分守己,不来找她的麻烦,她也自然会护着他。
她在心中计较了几番,随后便泰然下来,眼神恢复平静。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她偶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就当重新活一次吧。
——
新房
时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他清雅的面容上没什么变化,缓缓的坐起身来。
朝外轻喊了一声:“阿朝,阿启。”
门外立马走进来两个小男子来,看着已经下了床榻的时洺开口道:“正君您醒了,可要沐浴?”
时洺走动间感受到全身上下传来的异样,想到昨晚上鹿清强硬而又凶狠的动作,下意识轻咬住了薄唇。
早知如此,他昨晚上应该少下些那种药的。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破了身子,倒是平白遭了这一番折磨。
昨晚上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似乎历历在目,女子强硬的姿态,浓重的喘息,仿佛还残留在他的身子上。
时洺清透圆润的杏眸中划过一抹厌恶之色,迅速回道:“快去备水,我要沐浴。”
闻言,阿朝和阿启立马退了出去准备热水。
等到时洺仔细的清洗了一遍身子出来后,早膳已经送了过来。
他在阿朝和阿启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一袭月白绣白花长袍,乌黑浓密的长发被一支通体白玉簪挽着,泼墨般的垂在身后。清雅俊逸的面容干净美好,杏眸清润透亮,纤瘦的身姿如遗遗独立于世的青葱秀竹。
阿朝阿启见他落座后准备用膳,适时出声:“正君,不去喊世女一起用膳吗?”
闻言,时洺手中的筷子顿了下,随后慢慢的放了下来。
朝两人吩咐道:“你们去喊一声吧。”
书房内,鹿清还坐在椅子上思考事情,突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来:“主子,正君已经起来了,您要不要回去用膳?”
鹿清敲击着案面的食指轻顿了下,淡声回了一句:“不必,让他先用膳吧。”
话音落地,门外立马应道:“是。”
书房内再次安静下来,鹿清坐了一会儿后站起了身来。没想到脑子突然眩晕了一瞬,若不是她及时的抓住了案角,怕是要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扶着几案停留了片刻,晕眩的感觉才慢慢消褪。
鹿清慢慢的松开手掌,忍不住皱了下眉,这具身体还真是弱的很。
这种虚弱的感觉令鹿清十分的不自在,她伸手握住了臂膀,隔着一层衣物都能感受到胳膊上肌肉的松弛。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从中感受出强烈的虚浮。一看便知道这身体长期缺乏锻炼。
鹿清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推门走了出去,看着还守在门口的行芷行兰,问道:“府中可有练武的地方?”
行芷行兰听到鹿清口中的话后,忍不住瞪圆了眼睛,“主子,您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练武了?您不是最不喜欢做这些流汗吃苦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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