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扁平,是个蒜头鼻,鼻咽挺长的,嘴巴薄,整体轮廓很清晰,类似咱算命说的猴口。”
悦悦每画完一个地方就会让丁一远确认,丁一远满目赞扬,他突然仰头寻找殷天和侯琢。
会议室前方的白板周围,是康子和其他队员在整理马悦琪和庄郁的房屋资料及监控照片。
没有两人的身影。
两人被邢局叫到了走廊,此刻老老实实,垂头丧气。
“这案子拖越久,对你俩越不利,大方向颠覆性错误,马悦琪要是告你们渎职,一告一个准!”
“是我的错,是我太自大,从根儿上对马悦琪的态度有问题,跟侯哥没关系。”
“报告!是我的错,我本来也是这么分析的,是疑犯太狡猾,这事儿不能赖殷哥。”
“好了!”邢局气急败坏,“我是要在这听你俩抢锅吗?啊!找到人!人!人平安回来,疑犯落网!跟疑犯抢时间,办踏实喽这案子,你们才能踏实,才能无功无过,得亏小丁看到了脸,不然你俩就无头苍蝇抓瞎吧!愣着干嘛,进去开会啊!”
殷天从没这么憋闷过,像是有人在她脑袋上裹了层塑料袋,每一口呼吸都是沉闷涩重的。
她对自我学识的过度自信,直接导致了一场致命的错误判断。
马悦琪是不是还活着,能否活着。
成了牵动她惶恐神经的一道枷锁,殷天一次次调整着深呼吸,痛恨自己的夜郎自大,她脸色青白,神情萧索。
孙苏祺看见了,知道她心重,走过来给她递了颗巧克力,“别慌。”
她身形变化不大,肚皮还未显现,穿着平底鞋,一手桃汁一手沙琪玛。
角落里,随着最后一笔的勾勒完成,一张素描徐徐展露。
悦悦把画板递到丁一远面前,“是这人吗?”
丁一远斩钉截铁,“一摸一样,立功了啊悦儿!”
他将肖像给技术队扫描了一份,而后压在白板上。
邢局落座,会议开始。
抢时间,救回马悦琪和陈念阳是此次行动的主旨。
局里定了两个负责人,丁一远负责外围布控,郭锡枰镇守局内,负责材料消息整合。
“报告!”技术队根据肖像在信息库里进行人脸识别,可惜没有发现。
邢局大掌一挥,看着推眼镜的胖组长,“启用天眼!”
胖组长乐开了花。
仿佛终于可以大显身手,见证奇迹。
侯琢灌了两口茶,开始汇报,“马悦琪,女,37岁,卢海市人。博勇贸易公司的前台,两至三周前开始频繁向金水派出所报案,说有人在她每天下班时定点跟踪,跟踪者头戴黄灰色渔夫帽,身着黄灰色风衣。派出所民警调取监控后,排除可疑。一周后,马悦琪家中遭人闯入,她提出让保险公司索赔,保险人员提出异议,怀疑马悦琪涉及骗保行为,向金水报案,金水上报分局,由我开始查办。”
殷天接话,“在走访过程中,监控和目击者都没有出现可和提到可疑人员,这是房屋现场被破坏的照片,”他切换着t,“整体破坏充满矛盾,大量证据符合伪造现场的特征,我们判定马悦琪存在骗保行为,予以警告处分,并结案。从前天晚上开始,她母亲联系她,没有回应,我们怀疑从那时起,马悦琪已处于失联状态。”
丁一远开腔,“陈念阳,11岁,淮阳四中附小五年级的学生,参加完校庆,跟隔壁班同学夏珍珍一起回家,被入室的嫌犯绑架离开,陈念阳的手机接收了三个星期的未知短信,她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以为同学的恶作剧就没有理会,通过她母亲提供的监控,我们找到了在马悦琪案件中一直没有出现的嫌疑人。”
他指了指白板,“这是嫌犯人的肖像。三三一组,a组确保马悦琪孩子的安全,b组在天眼比对后确定车型和具体方位,组走访鹤台家园附近,鹤台家园出大门只有两条路,快速排查监控。”
郭锡枰拐杖跺了跺地,“不止马悦琪,他也跟踪庄郁,这两人身上一定存在某种共性,我们会负责两人过往史,找出那个触发点。”
“任务重,人命关天,那就赶紧吧!”邢局一声令下,会议室进入了年末的战|时状态。
孙苏祺随外勤去了马悦琪家。
庄郁将钥匙给了丁一远。
向花希惊恐万状地跑进分局,她把孩子放在父母那,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庄郁不想回家,陈谦的视频电话也没接,整个人傻愣愣地,做完笔录,向花希只好陪她去江边的公园。
庄郁亦在外勤的保护范围内。
两名二中队的刑警跟着她们。
争分夺秒。
3层和5层弥漫着滚滚硝烟,侯琢和殷天都留在了局里。
天眼捕捉到了嫌犯,但信息库里没有他的资料。
他在取款机提现时,为了确定摄像头位置而抬脸,看到监控的刹那,忙往脸上摸,发现自己没戴口罩,骇得落荒而逃。
“50分钟前在陈民中路32号的建行取款机。”
技术队迅速通知丁一远。
乌飞兔走,跟时间抢人简直难如登天。
顾大姐带着文职的姑娘们订盒饭,订咖啡,买烟……揽下了一切后勤保障工作。
晚上8点。万家灯火。
华子骑着自行车从水滨大道飞速赶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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