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关赵夏意怎么说怎么耍赖,许沐晨就是不同意。
最后赵夏意妥协了,站在门口生闷气,等着他出来。
过了近一个小时许沐晨才出来,脸色有些发白,赵夏意心里那一点点的气也没了,她看出来了,许沐晨是怕她害怕的。
可他们是夫妻,不管害怕不害怕她都想陪在他身边的。
回去后赵夏意问起情况,许沐晨还是那一套说辞,继续休养,等到了日子拆石膏。
赵夏意问,“石膏还得多久能拆?”
许沐晨说,“一个月。”
赵夏意不懂这个,把许沐晨扔下又跑回去找陈阿姨问情况,陈阿姨惊讶道,“他这石膏打了有十来天了,恢复的挺好的,的确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拆石膏了,但拆了石膏还得慢慢休养,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
赵夏意神色不变,“那胳膊呢?”
“胳膊没事,再过一周就能拆了,后面也要慢慢养。”
赵夏意点头,道了谢便跑出去了,她看着许沐晨说,“你腿都伤了十来天了,为什么那么久才通知家里?”
“那时候地震余震很多,通知家人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许沐晨说,“不管换做谁,都不会主动通知的。”
赵夏意哦了一声没再纠结,人都回来了,再想那些也没意义。
“那就回家好好养着吧。”
回去后赵夏意发现家里多了一辆轮椅,许根生说,“我找人弄来的,这样来回的也方便些。”
赵夏意又问许沐晨,“要不我们搬到一楼住?这样不用来回跑了。”
可许沐晨不乐意,他私心里认为在二楼两人能更好的相处,哪怕上厕所来回麻烦也不想住一楼。
他执拗赵夏意便不说了,许根生跟曹慧兰就说,“这小子花花肠子还挺多的,以前哪想到会有这一天啊。”
“谁说不是呢。”曹慧兰笑眯眯的说,“也不知道国盛和美芳怎么样了。”
“应该是离了。”许根生说,“昨天上午打来的电话,说岑美芳坚决和他离婚,组织上劝说也没用,然后他就答应了。可我听他那意思,似乎是美芳无理取闹,可我怎么觉得是美芳知道了他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儿呢。”
曹慧兰叹了口气苦笑道,“这谁知道呢。”
这事儿他们也没准备跟赵夏意和许沐晨说,赵夏意也的确没工夫问。
白天兢兢业业上班,下班回来还得照顾许沐晨洗澡,然后被拉着学习。
不得不说在许沐晨坚持不懈的带领下,赵夏意高中学习进度迅速拉进,等进了9月后赵夏意猛然发现高中数学她都学了快一半了。
至于语文,赵夏意学的还挺顺当,但数理化就格外的困难了。
但早年间流行学好数理化走便天下都不怕这口号,赵夏意虽然觉得她学习能力差了点,但还是能抢救一下,万一她就能成了呢。
好在学生不太行,老师很厉害。许沐晨物理化学的也很不错,直接给赵夏意排了学习时间表。白天赵夏意上班的时候许沐晨在家学习做笔记,等赵夏意回来晚上安排学习。
生活啊,过的格外的充实。
直到这一日华国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紧接着全国陷入一片悲痛当中。
赵夏意忍不住问:为什么她看到的剧情里没有写?那些她看到的剧情是不是都是假的?
可已经发生了的呢?
郑秋知不知道呢?
郑秋当然知道,只是涉及伟人她不敢牵扯罢了。
像上一回预测地震的事儿她将消息寄到报社最后也没个消息,不过也带来一个好处。起码隋鹏飞对她的信任增加了一步,现在是第二步,等十月份到了第步。
郑秋觉得那时候隋鹏飞就非常听她的话了。
只是眼下郑秋马上就要面临一个大问题,那就是秋收。
秋收比春种还要累人,刚来时她经历了春种整个人差点掉层皮,要不是她全副武装又细心保护,她的皮肤也得像其他人那样变得粗糙。
可秋收的时候正值秋老虎肆虐的时候,全副武装真的很痛苦了。
郑秋想找个法子摆脱劳动,可她学历不够没法当老师,又不能当村里人霸占的会计职位,恐怕到时候真的只能下地干活了。
若不是隋家倒台,说不定都能把他们弄回去了。
唉。
郑秋叹了口气,决定再写一封信给她妈,让她妈帮忙想办法给她弄一套数理化丛书过来。
然而郑秋的信还没寄过来,赵小娟的电报倒是到了,让她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
郑秋突然意识到不对,难道是她妈知道她怀孩子了?
看了眼稍微有点起伏的肚子,郑秋犯愁的时候又有了主意,孩子不就是她的护身符吗,秋收什么的,见鬼去吧。她妈打电话没好事儿不要紧,等她安抚了她妈再顺便要点钱,再让隋鹏飞要一些,他们这个冬天也就有着落了。
郑秋按照时间和队里请了假去公社打电话,电话那头赵小娟才下班,听到她的声音就将她骂了个狗血喷头,“郑秋我警告你,赶紧和隋鹏飞离婚回来把孩子堕了,你真是要害死你爹妈啊。”
郑秋一听这话不对劲,忙问道,“怎么回事?妈,隋鹏飞能和他妈都和隋建强划清界限了怎么还能影响到我们呢?我们是下乡知青户口都不在一起,怎么能这样呢,妈,你听我解释说我的打算……”
举国悲痛的时刻,赵夏意自然也觉得悲伤,但社会要发展,工厂要开工,几天之后大家便化悲愤为力量为国家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了。
赵夏意之前学习懈怠,一直断断续续学的也不扎实,许沐晨如今日日盯着她不让她放松,渐渐的赵夏意竟然养成了学习的习惯,学习也变得更加刻苦,而在赵夏意学习的时候部队也给许沐晨邮寄了一些学习资料回来,让他闲暇之余多学习理论知识,以后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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