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慈见对方来真的,忙解释,“阿姨,真的是有人故意把我拦在外头的,您怎么不问问是谁把我关外头的。”
“姓名,哪个系的。”宿管阿姨很不耐烦,“你现在不说等我找了记录挨个审问你们几个,丢脸的就是你了。”
张凤慈气的要喷火,忍不住声音拔高,“我说了不是我,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啊。”
可惜宿管阿姨不是怕事儿的小姑娘,你声音大她声音更大,当即便回道,“你吵吵什么,满楼的大学生,你看看哪个像你这样子咋咋呼呼没大没小一点礼貌都没有的?还大学生呢,素质真的怎么这么差啊。”
宿管阿姨说话时还带着特有的表情,那鄙夷的样子让张凤慈险些吐血,“本来就不是我……”
宿管阿姨严肃道,“姓名,哪个系的。”
张凤慈被一瞪,突然有些心虚,“张凤慈,新闻系。”
宿管阿姨记完了,然后说,“这门如果后续有问题,我会找你赔偿的。”
说完人便往前面去了,张凤慈险些气出毛病了,阴沉着脸推门进去环视一圈道,“谁锁门的?”
其他人没人吭声,赵夏意的声音从床上淡淡的传来,“我呀,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还惊喜呢,简直就是惊吓,张凤慈气的胸口起伏,刚才被宿管阿姨训斥带来的羞辱一下子充斥整个大脑,她看着赵夏意道,“你凭什么这么做。”
赵夏意哦了一声不吭声了,张凤慈却突然像泄了气的气球,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大晚上的说实话听着这样的哭声挺渗人的,赵夏意皱眉,“要哭就出去哭。”
张凤慈抬头,“我就哭,我就哭。”
赵夏意鄙夷,“哭的那么丑怪吓人的你不知道吗?”
张凤慈眨巴眨巴眼突然就不敢哭了,她在想她哭的到底好不好看。
不管是哭还是发脾气,向来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张凤慈到底也没再哭起来。
赵夏意也终于迎来了大学生活的头一晚。
在不到一米的小床上,甚至翻身都会嘎吱嘎吱的床上,赵夏意睡了一个安稳觉。
而在赵夏意上楼后,许沐晨并没有直接回驻地,而是开车又回了陆军学院裴校长家中,两人进行了一番长谈,接近十一点的时候,许沐晨才谢绝了裴校长的留宿,开车直接回驻地了。
最初进军营时许沐晨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后来慢慢的他喜欢上那里,并且认为自己的一声都将不会离开军营。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然而他爸的事情一出,哪怕有大领导的格外批准。他也知道至少七八年内他升迁无望了。当然这已经是军区领导为了他做出的最大的争取,许沐晨也从不曾有过怨怼。
可既然如此,那他何不也自私一点,多一点夫妻相处的时间呢?
毕竟成为陆军学院的特聘教师也不算违背部队的纪律,甚至这事儿还得裴校长去找军区的人申请。只要审批通过,那就没问题,他们夫妻以后也能多了团聚的日子。
许沐晨返回裴家就是为了说这事,所以说完自己的决定后许沐晨难得的轻松。
第二天是正月十八,鲁大正式开学的日子,赵夏意一大早起来收拾内务然后穿上舒适的衣服鞋子,正打算出去打听集合的地点,就听见宿管阿姨喊她们去学校的大操场上集合了。
赵夏意有些激动,这是要给她们开始军训了,居然连一点缓冲的机会都不给她们,直接就去训练了?
赵夏意系好鞋带,余光瞥见张凤慈忍不住想笑,张凤慈居然穿了一双半高跟的黑皮鞋,身上还穿着一身黑色的的确良布做的西装,看的赵夏意嘴角直抽搐,这难道不是去军训而是去开会?
不过赵夏意也没那么好心去提醒她,起身便出去洗漱吃早饭了。
洗漱完了,赵夏意又忙不迭的去食堂吃早饭,之后便按照宿管阿姨喊的往大操场去了。
然而大操场上人是真的多,乌泱泱的看的赵夏意有些眼晕。
现在她该找谁去?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赵夏意,这边。”
赵夏意忙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看见舍友刘凤梅和其他几个都站在一起,而在他们旁边不远的地方站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手上举着一块牌子,上头写着新闻专业。
赵夏意松了口气,无视周遭落在她脸上的目光直接朝着刘凤梅等人过去了。
“你们没去吃早饭吗?”
赵夏意觉得自己挺快了,没想到还是落后一大截。
刘凤梅却摇头,“我吃了的,从家里带的干粮,冬天不会坏,我泡水吃的。”
赵夏意了然,然后问起现在的情况。
刘凤梅也摇头,“不知道,只知道那个男人是咱们的辅导员,他说等人来齐了再说。”
陆陆续续的不少人都朝这边过来了,早上八点,人终于到的差不多了。
辅导员柯冠扯着嗓子让大家排好队伍,但大家都没排过不知道怎么排,队伍排的难免乱七八糟的了。
正当众辅导员头疼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有喊号子的声音了。
赵夏意翘首以望,就看见一队穿着绿军装的队伍正朝操场前面的主席台过去了。
队伍里的女同学有些激动,“要帅果然还是军绿色啊。”
不管什么年月,大家都向往国防绿,看见一身的绿军装就忍不住多看几眼。
赵夏意倒是看习惯了,不觉的又什么,她甚至还暗搓搓的想会不会是她认识的人呢?
胡思乱想的时候,柯冠已经组织队伍往主席台前靠拢了。只可惜他们站的比较远,根本看不清楚台上的情形。甚至直到队伍被带回了,赵夏意才知道刚才是在分配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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