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御座之上的女子神情冷清,唯有眼眸之中带着一星半点极为戏谑狡黠的笑意,仿佛之前她因为莫德雷德出言不逊这件事情的勃然大怒,短暂的不过是蜉蝣之于天地,不过是石子落入水中炸出的那一个浅浅的涟漪,刹那间便消失不见了。
然而这样一个短暂的刹那,对于藤丸立香她们一些人来说,却艰难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不是没有碰到过难缠的对手,一路走来,连他们自己都记不得,到底和多少英灵,多少敌人交锋过,其中又有哪些是极其难以应对的?哪些是脾气不好的。但是啊,像这样被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敌人包围,被这样不会感到疼痛,不会感到畏惧,必须要将全身都彻底粉碎才能将击败的敌人包围,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噩梦般的存在。
而此时迦勒底一行人中唯二的普通人,而且还都是中了特殊的,来自高扬斯卡娅毒药的两位,都已经脸色发白,全身颤抖,若非珈蓝停止了这样的一场战斗,怕是也不存在什么拯救人理的必要了。
莫德雷德此时身上尽是极为细小的伤痕,这样的伤痕并非来源于他交手时的那些战士型的兵马俑,而是站在军队的最后方,负责远程攻击的□□箭手射出的□□划出的伤口。
匈奴中有射雕者,而为了与匈奴战斗,大秦引以为傲的□□也进行了相应的升级,许多能征善战,极善骑射的弓手,也被珈蓝特意命工匠描绘出形状,烧制对应的兵马俑,放于帝陵之中。
毕竟比起刚统一六国不久,将一生的精力都放在了安抚六国遗民,平定六国谋逆中的君父,这位帝王的大半生都放眼于如何击败那漠北的敌人,国策不同,国情不同,要对付的敌人不同,一切自然也是不同的。
莫德雷德此时已经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只有在进行过如此惨烈的交手之后,她才明白之前那位帝王,对于他们究竟有多么的宽仁,这是一种近乎于放水的的仁慈。而打破这样难得平静和宽容的,似乎是自己的一时失言,这个认知让莫德雷德此时的心情很糟糕,至少现在,便是再给她三个胆子,她也不可能重蹈覆辙,毕竟此时的迦勒底已经经受不起任何一场的战争,他们也已经为了存活下来而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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