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见过前妻了。”他说得坦然光明,“她马上要再婚,会随着丈夫搬到旧金山来——你不晓得他们感情多好,她和我见面只半个小时,其中二十分钟都在和她丈夫打电话。”
她只是不做声,沉默而软绵绵在他怀里。
“到离婚时我还不算入行,只演过几个龙套角色,没什么收入。后来我成名了,她却没有主动联系过我,我给她帮助她也不要——我是说,凯瑟琳其实是一个很好也很有原则的人。”
她又想起他关于《马前泼水》的那番评论,将自己与他前妻两相对比,更觉百口莫辩,更是沉默。
“怎么了?”他猜测妹妹早已通过媒体得知他去探望过前妻,故而有这一番解释,然而见她不讲话,便又想她是不愿聊关于前妻的事。
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捏抬起她的下巴,他亲昵微笑地看着她,双目含情,故意问:“不说话是在怕哥哥绑你么?”见她怔怔得像要哭,立即将她按回怀里,柔声哄道:“那你叫几声‘好哥哥’,只绑一小会儿便放了你,好吗?”
她深呼吸了一声,双臂用力挣脱了他,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道:“哥哥,那时候我不肯和你走,人家就骂我‘小时候做戏子,长大了当婊子’,其实你也这么觉得吧?觉得我不懂廉耻,所以可以被绑起来淫辱,我不信你对自己的妻子会这样讲话。”
他有七八分委屈,叹息一声后,俊脸肃穆,郑重唤她:“阿娴!”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昏暗了下来,刚刚窗外的绿荫转瞬就变成了一团模糊的黑影,随着夜风张牙舞爪。
她眨了眨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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