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自执站在房间里有些茫然,他打开了衣柜,里头只剩下了他的衣服,他忽然有些不死心,努力翻了几下,全是他的衣服。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但是显然什么都回不去了。
沉自执退后了两步坐在了床上,这才发现枕头旁有个小小的透明密封袋。
里面是那对耳坠子,一如往日精致,只是主人已经不在,他看不到她戴上它的样子了。
这辈子的债怎么可以拖到下辈子,沉自执看着耳坠子,忽然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当他想一拳锤墙的时候,忽然想到了那天秦悦问他右肩疼不疼。
疼的,他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心里想着,疼的。
沉家人都知道沉家那个领回来的大儿子手腕很强硬,一上台就清洗了很多旧部,但是又拿下了关键项目,让人找不出错。
又在大家以为沉氏要变天的时候,他却忽然将手头工作搁置了,一问,上学去了。
“想好了吗?”沉清看着眼前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沉自执,问。
他是惊于这个孩子的优秀的,之前他将沉自执归为瑕疵品,毕竟有时候出生就能定人一生,沉自执出生的不光彩。
“嗯。”沉自执应了一声,他放弃了现在在沉氏立足的大好机会,也没有选择出国,而是去大念书。
沉自执要去读书,沉清自然是乐意的,不过碍于身份,他仍是一副慈父的样子,做足了表面功夫。
他曾期待与秦悦的未来终究是破灭了,可是他沉自执却仍抱着些期待,想象着秦悦或许真的在大等着他呢。
临走前,沉自执回了一趟老屋。
锁生了锈,心也是。
母亲的样子重新印在了沉自执的脑海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挑了一张塞进了包里。
和秦悦的那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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