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森道:“反正高中三年里你的男朋友只能是我!这就是我的条件,你想好后记得给我一个答案!”
梁鹂只觉热得不行了,衣裳紧黏着背部,湿漉漉的,她一下子站起来,转身朝弄堂里跑去。
陈宏森不着急,逗弄小狗玩了会儿,才心情很好的打算回家,发现乔宇握着酱油瓶立在五六步远的杂货店门口,神态复杂地看着他。
“走不走?”陈宏森朝他招手,乔宇走过来,抿了抿嘴唇:“你也别强人所难!”
“都听见了?”陈宏森不以为意:“我是保护她,你不知我那几个哥们,瞧见她眼睛都绿了。”
乔宇冷哼一声:“都没你的眼睛绿!”
陈宏森微怔,大笑着拍他肩膀:“还挺有幽默感,难为你!”
梁鹂跑到楼门口,沈晓军蹲在热水盆边正滚鸡拔毛,一股子腥臭味淡淡四散,听到动静抬头笑道:“才回来?我以为你被哪个臭小子拐跑了!”
“舅舅”梁鹂欲言又止,看见他满头大汗,眉眼温和,突然想起从新疆初来上海的那日,她害怕、拘谨,愤怒,硬生生憋在心底,是他笑着让她看他杀鸡,潜移默化地拉近了距离,尽心尽责的照顾她数年,是天底下最善良的舅舅!
沈晓军把两只鸡腿拔得光秃秃:“肥不肥?皮下皆是黄油,一只给你吃!”
梁鹂不知怎地就难过起来:“舅舅,你要好好地”闷着头穿过灶披间上楼去了。
“话说半句”沈晓军没听明白,他继续薅鸡毛,嘴里哼着歌:“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不知道她为什么掉眼泪,也不知她为什么笑开怀歌曲《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吃晚饭时,陈母给陈宏森舀了一碗鸡血菠菜汤:“这鸡血是沈家妈端来的,现杀的鸡滴了一碗,最新鲜!”
陈阿叔挟一块萝卜吃:“怪不得楼道里皆是鸡汤的香味,还有一股笋干香。”他又道:“今朝奇怪了,阿鹂原来看见我,叔叔长叔叔短的邪气十分亲热,今朝看见我,像见着鬼一样,捱着墙壁走。”
陈宏森差点被鸡血噎了,陈母噗嗤笑出声来:“过两天雪琴搬回来住一段时间。”
“哪能?和女婿吵相骂了?这种一吵相骂就往娘家跑不可取。”
“不是!”陈母吸着黄泥螺肉,说道:“她怀孕了,有些见红,大嫂还在坐月子,婆家人照顾不过来,我就让她蹲回来,也好帮她调理调理身体。”
陈阿叔吃饭快,一会儿就坐到沙发上,泡杯浓茶,打开电视看新闻。
陈宏森也坐到他旁边看着,忽然开口问:“听说沈叔叔在黄河路的店生意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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