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心虚地咳嗽一声:“他有事,等会来,我们先走。”
舞台在市中心的体育馆,季夏到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化妆换衣服,准备登台。
季夏的第一套衣服是件宝蓝色的半身斗篷,有点十七世纪欧洲贵族公子的意思,临上台前,他把一直装在口袋里的白玫瑰别在了耳后。
整场舞台持续了将近五个小时左右,歌一首一首的切,舞一只一只的跳,观众席上的粉丝都燃到极点。
季夏唱跳得非常漂亮,和队友配合的也很好,比往常还要超常发挥。
最终在粉丝一片尖叫声中,会场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音乐声截然而至。
三秒后,一道柔和的金光照到舞台中央,欢快的背景音乐响彻巨大的会场,季夏满头的汗,胸膛起伏的喘气,他小心翼翼拿过耳边的玫瑰,轻轻的吻了一下,场下再次尖叫。
季夏隔着人群和黑暗,对上了傅沉的目光,扬唇笑了下。
队友拍他的肩膀:“厉害啊,看她们叫成什么样,我看以后谁还敢说你草包。”
季夏抿着嘴巴微笑,弯成月牙的眼睛熠熠生辉。
是啊,他这样就也不算拖傅沉后腿了。
傅沉已经从通道上来,黑色西装,肩宽腿长,怀里一大束白玫瑰,台下的粉丝这下真的要晕倒了,《燕楚》播出后,尽管大家都磕疯了划桨C,但两人从没同框过,这还是第一次。
艹,怎么能不激动。
傅沉注视着站在光和尘交界处的季夏,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第一次演戏是扮演男主的童年时期,七八岁大却心怀光明、救死扶伤的小王子,他从没觉得世上真有这样的存在。
而今,过了24年,他终于遇见了这样一个人,授他与光,渡他上岸。
傅沉把花递给季夏,克制地抱了他一下,与他并排站好。
季夏对他笑了笑,趁别的队员和粉丝说话时,摆嘴型问傅沉:“我跳得好吗?”
傅沉手指按耐不住地动了动,心尖发痒:“嗯。”
终于轮到季夏说话,季夏拿过话筒,向大家鞠了一躬:“从前我不太懂事,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多谢大家愿意包涵我,给我这个机会站上舞台,今天这个舞台就当是我给大家的赔礼道歉,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
台下有人笑了,然后是此起彼伏:“满意!”
季夏看了傅沉一眼,这个决定他没和傅沉说过,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季夏笑了下:“满意就好。”
“从今以后,我就退圈了。我已经有了别的想做的事,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季夏语气太过平淡,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会场短暂的安静一瞬,台上的其他队友也愣了,直直看着他。
季夏没有多说别的,在一片喧哗吵闹中把话筒递给了下一个队员,但由于季夏的消息太过劲爆,台下一直安静不下来,队员脸都涨红了,一句话也没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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