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晏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空气中瀰漫的尷尬。
杭泉瑾跟裴景翊默不作声,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虽然你哭得很突然,也哭得很惨很丑,但是没关係喔,你就是需要这样的发洩,请不要觉得难堪。
杭泉瑾看着倪晏停止抽泣,却还是不肯把盖着脸的卫生纸拿下来。
她现在应该很想自己消失,要嘛就是把他们两个人变不见吧。
裴景翊打破沉默,谨慎地说:「倪晏小姐,您还是需要专业的帮助,今天这样发洩情绪,对您的状况不一定能有长远的好处------」
门碰的被甩开,声音之大,模模糊糊地穿透了光帐,三人皆是一愣,转头看向门口。
一名年约三十的男子面带怒容的闯进来,推开门时,嘴里还语气兇狠的着:「我说过了不要找杭家的人,不要迷信!他们都是一群不要脸的骗子,杭家那个没用的小女生就是来骗零用钱的,你们怎么可以让那些神棍进来,用中邪之说羞辱倪晏!」
男子看见眼前的光帐,空中漂浮的铃鐺,愣在当场,他身后跟着的人见到也是大吃一惊。
很少有人亲眼见证杭家秘术,在刘家,也是多年未曾出现需要实施大法术的棘手情况,大多时候杭家人到场,施个短暂到看不见的小咒法,就可以延续庇护的效力了。
杭泉瑾挥手撤掉光帐,铃鐺飞回她手中,她好整以暇地站起身,看了倪晏一眼,又看了男子一眼。
视线稍微往后看,就看见刘夫人,面有难色地在男子身后,看着杭泉瑾。
杭泉瑾觉得是该讲清楚她的立场,她是咒法师,也可以叫她道士,反正工作内容很相近,但绝对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都处理得了的包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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