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鲤看到陈鹤征的喉结滚了两下,好像在克制什么。她忽然觉得心跳很软,慢慢低头,在他眉心的位置,落下一记亲吻。
她先吻他的额头,接着,又吻他的眼睛和脸颊,湿湿热热的吻,带一点香味,一点甜,还有红酒的味道,两个人身上的气息完全融在一起。
整个车厢好像都变得潮湿起来,黏腻的氛围感。
陈鹤征靠在椅背的头枕上,衬衫领口的扣子敞开,喉结、脖颈、锁骨的线条,全部落在温鲤的视线里,冷白的皮肤下,隐隐有青筋的痕迹。
顺着她的动作,陈鹤征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沉浸在这一刻,也享受这一刻。
他很享受她吻他时的那种感觉。
温鲤斜着脑袋,吻他下颚处锋利的线条,一面吻,一面抓起陈鹤征的手,主动带着他埋进自己的衣服里,让陈鹤征的手指碰到自己的皮肤。
吊带上衣又薄又软,女孩子香暖莹白的皮肉与骨,都在其下
陈鹤征眼睫半垂,脖颈处的脉络似乎在颤,不由将她握得更紧,低声说:“胆子这么大吗?主动往我手里送。”
他握得用力,温鲤觉得周身发软,她在这时才吻到他的唇,轻轻一啄,小声说:“喜欢让你碰我。”
……
*
夜很安静,小路上听不见鸣笛,车厢内也是,树影在车顶摇摇晃晃。
温鲤将人亲够了,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你离开社交场就直接赶来见我了吗?”
通电话的时候,他故意哄她多说些话,拖延时间,那时候应该就走在来见她的路上了。
陈鹤征点头,掌心贴着她的背,轻抚着,说:“原本只想到你住的小区外停一停,看一眼你房间里的灯光就走的,不要你出来,外面起风了,有点冷。可你偏要用那种勾人的语气跟我说话,想让我喝杯热牛奶,好好睡一觉,我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这三个字,无论什么时候听到,都有些难为情。
温鲤觉得呼吸有些潮,湿湿热热的,她想到白天的事,又问他:“你是不是跟蒋总一起视察《芳问》的排演了?有没有看见我跳舞?”
侧坐的姿势,她说话时的呼吸,都吐在陈鹤征耳朵上,陈鹤征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脑袋摆正,亲一下她的唇,才说:“看到了,我的鲤鲤非常美。美到我想把你藏起来,任何人都不许多看一眼。”
温鲤觉得他声音里的那份沙哑特别磨人,磨得她呼吸都乱了,低声说:“等你有时间,或者,有机会的话,我跳一场只给你一个人看的舞,好不好?”
陈鹤征在她头发上摸了一下,笑着说:“你知不知道跟一个男人说这种话,意味着什么?”
温鲤的目光飘忽了一瞬,似乎有些不敢看他,却又靠过来,在他耳边说:“知道呀,意味着你会更喜欢我!”
陈鹤征与她对视了会儿,拿她毫无办法似的笑了起来。
害羞是她,纯洁是她,勾他心神、要他命的,也是她。
他想一辈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啊。
又抱了一会儿,陈鹤征跟温鲤说起工作方面的事,他说这阵子会比较忙,有太多的事要做,太多的人要见,可能没办法时时刻刻关注她,照顾她,要她好好的。
温鲤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嘉珣跟我说你要做自己的公司了,是吗?”
“消息还挺灵通,”陈鹤征捏了捏温鲤的耳垂,点一下头,“我不能一直活在大哥的庇护下,也该有自己的未来。”
自唐和稳居内娱传媒之首,各路狗仔甚至是媒体,就给陈鹤征冠了个“唐和少爷”的名头。这称呼粗听是捧,细品是嘲,嘲他只能依附陈鹤迎活着。
即便迷你专辑《鸿消鲤息》销量逆天,ss乐团名声大噪,钟萦的身价稳居一线女歌手,依然抹不掉媒体对他的轻怠。
陈鹤征为人,虽然冷傲,难接近,但是,心机和手腕,他一概不缺,在商言商,游刃有余。远赴德国养病,他一面复建一面拿到了慕尼黑大学的学位,对于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他从不懈怠。
年少时的不羁桀骜,成年后的稳重与担当,都在此刻的陈鹤征身上体现出来,他握一握温鲤的手,说:“你不必害怕我大哥,也不必去怕任何人,有我挡在你前面,他们威胁不到你。我爱你这件事,就是你最大的底气。”
说这些话时,陈鹤征的姿态很放松,但是,温鲤清晰地感受到,他是抱着与她相守一辈子的心态,来做这些决定的。
眼睛里隐约有了水汽,温鲤连忙转头,想将它们藏起来。陈鹤征却在这时捏住她的下巴,看透她一双眼睛,笑着问:“眼睛怎么湿了?想哭?”
温鲤觉得心口又酸又悸,太多的情绪,她只是摇头,不说话,将脸颊埋在陈鹤征肩颈的位置,任由他身上的味道侵占呼吸。
陈鹤征将她抱得紧了一些,很耐心地同她讲一些细节:“公司的名字叫‘东诚’。办公地点已经选好了,忙过这一阵,我带你去看看。顺利的话,明年就能见到东西了。”
温鲤的心思渐渐被吸引过去,“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陈鹤征拿起她的手,用指尖在她手心的位置,一笔一划地写下——
“东诚——‘东’取自我姓氏的一部分,‘诚’则代表忠诚。”
说到这,陈鹤征的手落在温鲤后颈处,他喝了酒,体温高,掌心热得厉害,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温鲤的,又静又近的距离下,轻声问她:“等公司走上正轨,你愿不愿意把合约签到我这里?收下这份来自陈鹤征的忠诚?”
温鲤的呼吸声很轻,有些湿润,她小声叫他的名字,喃喃:“阿征,你怎么那么好啊……”
好到她都不敢想象,有生之年,能遇见这个样一个人。
给她依靠,解她孤苦,许她一生无忧无虑。
“我知道你跟ebn有一份为期十年的合约,”陈鹤征的手绕过温鲤细软的长发,抱着她,“别怕,我去帮你谈,如果陈鹤迎真狠得下心跟我要违约金,我就把那辆科尼赛克还给他。”
科尼赛克,天价级的顶流跑车,陈鹤征十八岁的时候,陈鹤迎送他的成人礼。
车子的确够酷,但也实在招摇,只要上路就会被狗仔追着拍,陈鹤征嫌烦,索性罩了防尘罩扔在地库吃灰。卓屿上门做客时见过那车一次,眼睛都直了。
陈鹤征也大方,说你要喜欢,就拿去开两天。反正撂在这他也用不上,日常出行他更习惯开阿斯顿。
卓屿眼馋是真的,不敢上手也是真的,贵到丧心病狂的一辆车,随便蹭一下,都能赔到吐血。
温鲤笑起来,小声说:“原来我这么值钱啊,跟一辆科尼赛克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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