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盲小金,又带着她的小学生歌词走来了!
那首歌名字叫《恶魔天使》
不许笑我取名太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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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茉莉坊的走廊大同小异, 温鲤不留神,进错了地方。她数着门上的房间标牌,要折返回去, 走到一半, 身侧的一扇门忽然敞开。
包厢内混杂的灯光、烟酒气,以及女孩子娇滴滴的笑声,顺着门缝涌进走廊,说不清的暧昧与混沌。
温鲤下意识地后退, 不等她迈开脚步, 手腕已经被人握紧。那人力气极大,捏得她腕骨生疼,温鲤用力挣脱, 同时, 看到一双阴沉泛红的眼睛。
“江应霖?”
江应霖嘴里叼着烟,鼻梁上还贴着医用胶带和纱布,外形狼狈,落在温鲤身上的目光,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恶,以及说不清的情愫,质感很复杂。
“刚刚看到一个和你相似的背影, 从门外走过去, 我以为是眼花看错, ”他说, “守在门边等了好一会儿, 没想到真是你。茉莉坊的消费可不低, 陈少爷带你来的?见见世面?”
温鲤被他疯子似的模样吓到, 不由自主地后退, 试图同他周旋,“江应霖,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最好不要乱来!”
“有陈鹤征给你撑腰,还这么怕我,”江应霖一手撑在墙上,挡住温鲤的路,阴恻恻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表情,“到底是他太废,还是你太废?”
温鲤不说话。
手机被她忘在包厢了,这情形,真有点棘手。
“因为你,我被陈鹤征打成那个样子,连夜进医院,”江应霖捋了下头发,烟雾在他嘴边散开,一股子呛人的味道,“你都不来看看我吗?好狠心啊,我们明明是一家人。”
“家人?”温鲤睫毛轻颤,走廊里的灯光莫名刺眼,她攥紧手指,“江应霖,我记得你亲口说过——我在你面前,有时候是条狗,有时候连狗都不如。”
“还挺记仇,”江应霖笑笑,他指间的烟烧着,火星明亮,他透过烟雾看温鲤,一双眸子,阴恻而恍惚,“那天在船上,是我第一次看你跳舞,鲤鲤,你跳舞的样子真美。”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女孩,灰头土脸的,特别丑。不知不觉,你也长大了。”
江应霖的语气莫名缠绵,又阴晴不定,温鲤被他弄得头皮发麻。她回头看了看,身后是条死路,周围也无人路过。
“陈鹤征比我强是吗?他有钱,更有利用价值,值得你费尽心机去讨好。”江应霖话说得不客气,唇边却一直带笑,整个人好似被割裂,“温祁能嫁入江家,我以为已经是通天的本事,没想到你更厉害,连陈家都攀得上。”
温鲤没做声,却看到距她三步远的地方,有个垃圾桶。温鲤目光移过去,想着,用这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砸死江应霖这个祸害。
这阵子,茉莉坊的生意不温不火,连氛围都清冷了,人很少。
江应霖吸一口烟,烟雾缭缭绕绕,他仰头看着走廊顶端的灯,眸光即浑浊,又深邃,喃喃着:“你怎么不来讨好我呢?如果你肯讨好我,对我笑,也跳舞给我看,我未必……”
那几句话,江应霖说得很轻,温鲤听不真切,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未必什么呢?
未必会欺负她,未必会作践她?
可他对温家姐妹的敌视,并非一时兴起,更不是恶劣的性格在作祟。他只是受不了,江瑞天娶新人忘旧人。
陪江瑞天白手起家吃尽苦头的是他妈妈,最后,一无所有的人,也是他妈妈。温祁什么都没有付出,仗着年轻貌美,坐享其成。
多不公平。
江应霖突然踹翻那个垃圾桶,里头的烟灰吹扬起来,险些拂在温鲤脸上。
她惊慌后退,“江应霖,你别发疯!”
江应霖眼睛里有癫狂也有扭曲,他笑了声:“温鲤,别以为搭上了陈家,你就可以高枕无忧。陈少爷之所以跟你谈恋爱,不过是为了玩。因为你好上,也因为你倒贴的样子,特别可爱!”
最后四个字,他故意拖着音调,阴阳怪气。
温鲤像是被他刺了一下,心尖莫名发痛,她昂着头,眼神很倔地回:“我愿意倒贴陈鹤征,也愿意上赶着追他,只要他站在那里,我就会朝他靠近!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来操心!”
她越是表现出偏爱那个人,江应霖越觉得心里有火气,沉甸甸地压住他,让他莫名愤怒。
他盯着温鲤,看她半晌,忽然笑了声,拿出手机滑了几下,然后将屏幕转向温鲤。
温鲤以为他要拍照或,立即扭头躲开,同时,她听见一阵笑声,从那部手机里传来。
屏幕上是一段视频,某家夜店的夜场,灯光又暗又乱,强烈的电音。
几个女孩笑嘻嘻地闲聊,温鲤敏锐地听到,她们频繁地提起一个名字——
“你真的睡过陈鹤征啊?少骗人了,他连恋爱都不谈的,anna撩他半天,他都不上钩,那么肥一条鱼,不晓得便宜了谁。”
另一个人立即接口:“你头一天出来混呐?不恋爱不接吻,不代表不给睡!陈家兄弟,大的小的,我都尝过,超猛!妈的,爽一晚上,姐姐回去给下面涂了三天化瘀消肿的药,痛死啦!”
其他人哄她,“皮厚啊你,什么话都说!”
“自己人面前装什么!要装纯,到陈鹤征面前去装,他就爱纯的,眼睛水汪汪的,嘴巴甜甜的,叫几声‘阿征’,说几句‘人家不要’,保准他上钩!不止是我,好多妹妹都用这招钓过他,成功率百分之四十五。趁帅哥颜值还在,当睡则睡,而且他真的猛,包管你爽到天灵盖都飞起来……”
又是一阵哄笑。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江应霖将手机捏在两指之间,转了转,“全世界都知道他爱哪一口,都知道装纯就能钓到他,只有你,傻逼兮兮地以为他是情种!”
温鲤眼中忽然出现某种光亮,她直直地看向江应霖,“泼脏水这种招数,游轮上已经用过一次了——江应霖,你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彻头彻尾的垃圾!”
这是江应霖第一次见到小白兔露出爪子和牙齿,不由挑眉,“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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