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看累了,会听歌,用音乐a上“一起听”的功能,两个人各自带着耳机,里面播放同样的音乐。
也会去操场跑步,看谁先跑完四百米,陈鹤征腿长,运动又好,想领先太容易,温鲤耍赖,跳到他背上要他背。
陈鹤征在校内名气大,温鲤第一次陪他泡图书馆,就被人拍下来挂上表白墙——帅哥都是有女朋友的,散了吧散了吧。
表白墙上那张照片,拍得挺好看。陈鹤征和温鲤并肩坐在桌子的一侧,牵着手,十指相扣,各自低头看书。身后是排列整齐的层层书架,桌角处一抹自窗外透进来的冬日暖阳。
温鲤将照片存下来,发了个朋友圈——
温鲤:【看书和看你,我都喜欢。】
傅染宁是温鲤最好的朋友,陈鹤征自然要见一见的,三个人吃过几次饭,傅染宁感慨,她吃的哪叫饭,分明是狗粮!
陈鹤征对温鲤的宠藏都不藏,明晃晃的,就摆在那里。小姑娘本身就甜,叫他这样护着,愈发明艳可爱,整个人都有了光。
生活的节奏,从这时开始,变得轻快起来,每一天都有快乐的痕迹。
温鲤对半山的那套别墅,也越来越熟悉,房间的布局,以及用途,她都了解,还跟陈家的园丁学会了养多肉植物和茉莉花。
海盗越发粘她,时常用冰凉的黑色鼻头碰温鲤的脸。陈鹤征换掉了起居室的沙发和地毯,换成更柔软的材质,他喜欢在那里弹吉他,身边散乱地放着白纸和笔,用来记录创作的简谱。
温鲤则靠在他背上看书,壁炉里有微暖的火光。
琴弦上流淌出温暖的节奏,格外动人,温鲤看书看累了,从身后绕过来,吻他的侧脸和脖颈。
绵软甜蜜的吻,渐渐失了控,陈鹤征掀起上衣的下摆,举过头顶,慢慢脱掉。然后,拿遥控器,合拢起居室的窗帘,关掉主灯,只剩壁炉里的火光。
沙发很软,也很宽,温鲤躺在那儿,无意识地咬唇,四肢百骸都酥软,像是浸在海水中,被巨大的浮力托举着。
她的锁骨被汗水打湿,蒙着水润的光亮,再往下,汗湿的痕迹更明显。陈鹤征看上去冷淡,眉眼漆黑锋利,凶起来,却很热,简直能要人命。
温鲤觉得很酸,像吞了颗半熟的青桔,也涨,小腿发颤。她被他欺负,慢慢哭出来。可她不知道,这种时候,眼泪是甜的,越哭越勾人着迷。
陈鹤征身材极好,小臂、肩膀以及背,都有流畅的肌肉群。腰身那里尤为漂亮,线条劲瘦,发力时绷起锐利的弧度,像蓄势待发的野兽。
温鲤浑身滚烫,细长柔软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与他亲吻。两人的额头都有汗,相互融合着,紧贴着,也亲密着。
情意最深的时刻,温鲤就算没力气了,也要抱着他,指腹碰到他的肩胛骨,那一块儿撑起的线条又绷又硬,蕴藏着强烈的力量感。
她叫他的名字,“陈鹤征。”
他“嗯”了声,吻她,也应她。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问完,她又摇头,声音轻轻软软,“你肯定不知道。”
那是语言无法描绘的感情,是她生命中最盛大的光亮。
陈鹤征笑了声,低头去咬她的脖子,同时说:“我当然知道。”
温鲤感觉到微弱的疼,想躲开,他不许,他扣着她,咬得更重了些,继续说:“游轮宴会,你把酒洒在我身上,慌乱之中,看向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那样的情况下,她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有了藏不住的爱。
若不是用情至深,怎么会藏都藏不住。
*
温祁是全职太太,依附于江瑞天,温鲤不想给她添麻烦,尽量不用江家的钱。寒假时,她在艺考培训班找了份助教的兼职,赚钱交下一季的学费。
陈鹤征从不阻拦温鲤努力生活,更不会像养金丝雀那样,把她关在笼子里。他交给温鲤一张银行卡,告诉她,这是他收取奖学金的账户,里面的钱,她可以随意支配。
“我凭本事赚的钱,”陈鹤征摸摸她的头发,眼神温温的,“跟陈家没关系,拿给自己女朋友用,天经地义。”
和陈鹤征相处越久,越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鲜活的温度。
他坦荡,也磊落,一身干净清白的硬骨,无论爱,或被爱,都竭力做到最好,无愧无憾。
壁炉中火光未熄,温鲤在他怀里,用额头抵着他的脖颈。他们鼻息相缠,身上的味道也是,互相侵染,也互相包容。
她想,她到底有多喜欢这个人呢,喜欢到只是听着他的心跳,就觉得很幸福,很美满。
一转眼,是旧历新年。陈鹤迎在南法度假,打来电话问陈鹤征要不要过去。
陈鹤征拒绝了陈鹤迎,转头收拾行李,带温鲤去了北城的一处山庄。那里能滑雪,有国内等级最高的雪道,垂直落差近千米。
上了雪道,温鲤才发现,陈鹤征的运动天赋很好。他是玩单板的老手,倒滑、空翻、单臂支撑,连腾起的雪雾都壮阔,帅得一塌糊涂。
温鲤没玩过这个,看得呆住,不停地为他鼓掌。
陈鹤征摘了护目镜和头盔,走过来抱她。旁边有几个女孩子,原本想跟他搭讪的,见状,纷纷停了脚步。
温鲤听见她们议论了几句——
“果然,帅哥都是有女朋友的,别过去讨嫌了。”
“万一是妹妹呢?不问问怎么知道!”
“你傻啊,谁会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妹妹!他好像很爱他女朋友……”
陈鹤征不理那些议论,他怕温鲤冻着,掌心在她脸颊上贴了贴。阳光有点烈,温鲤眯了下眼睛,心里想着,真心喜欢一个人,果然是藏不住的。
一记眼神递过去,全世界都会知道。
陈鹤征有多喜欢温鲤,见过他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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