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邵珩从里边出来,看到郁知意沉静等待的样子,摘下脸上的口罩,笑了笑,好似前十分钟的躁动全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已经恢复成一个和蔼亲切的医生的形象:“别担心,没什么,就是一个例行的身体检查而已。”
郁知意抬头看了一下对方,依旧无法直视恢复了正常的陆邵珩,矜持地点了点头,“陆医生。”
陆邵珩在与郁知意隔着一张椅子的地方坐下来,大概是下班了,他也懒得维持形象,神色轻松了不少,看起来倒不像个认真严谨的医生,反而有些漫不经心地靠在椅子上,摘下来的口罩,被他放在手里卷了又卷。
郁知意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忽然问,“陆医生,霍纪寒他,为什么每个月都需要检查一次身体?”
陆邵珩诧异了一瞬,“你不是
陆邵珩相信,就算霍纪寒没有将全部的事情都跟郁知意说了,但也应该不会隐瞒所有的情况。
比如他口中的失眠。
郁知意其实有些担心,眉心微蹙,“跟他吃的盐酸阿米替林片有关么?”
陆邵珩含笑的眼底划过一抹诧异,未被人所捕捉,继而扬了扬眉,瞧着郁知意蹙起的眉心,她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担忧,笑问,“你知道他在吃这个?”
郁知意点头,她今天才发现,恰是因为今天才发现,所以心里很是懊悔,她对霍纪寒还不够关心。
陆邵珩笑了,“你知道这个是什么药,有什么作用么?”
郁知意轻轻点头,“镇定剂,用于治疗焦躁性抑郁症以及精神病。”
陆邵珩幽幽地看了郁知意一眼,语气有那么一丝微妙,“我不知道你听说了多少,但在我们这圈子里,霍家二少是个精神病,这样的话,你总该有所耳闻……”
陆邵珩没有说完的话,被郁知意冷冷地打断,“陆医生,这样的玩笑,请你不要乱开。”
陆邵珩认识郁知意这么久,对方对他大多数时候是礼貌且客气的,这还是
难道夫妻相处久了,脾性也会更加相似么?
陆邵珩笑了,“郁小姐这样的话都听不了?但其实,在帝京的豪门圈里,并不缺乏这样的话,虽然当面没人敢在霍纪寒跟前说,但背地里,谁不明明暗暗指着他骂。”
陆邵珩神情松散,好似已经见惯了似的,而后瞥了一眼郁知意,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似他口里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好朋友一样,“还是,郁小姐其实并不能接受精神病这种病症,也无法面对患有精神病的霍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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