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地狱里来的恶魔,专门为害人间。
不合霍纪寒提,不是她不相信霍纪寒。
而是,她原本就刻意去忘记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出来给霍纪寒听,让他跟着自己难受呢。
自尊心作祟也好,鸵鸟心态也罢,那些东西,她留着自己消化,消化不掉,就尘封在记忆的铁盒里。
霍纪寒这么好,她怎么还舍得将那些肮脏的事情告诉他。
两人一路回了酒店,经过今晚这么一遭之后,郁知意已经筋疲力尽。
霍纪寒直接从车里将她抱回房,在浴缸里给她放好了洗澡水,帮她清理好了之后,又吹干了头发,随便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将人塞进了被窝里。
房间里有浅淡的芳香,安神香的味道,足以让郁知意一夜无梦。
不久之后,郁知意已经疲惫地睡了过去,只是眉心依旧显得不安。
她一只手紧紧地攥着他睡衣的下摆,眉头也是皱着的,毫无安全感的姿势,将自己缩成了婴孩的姿态。
霍纪寒头疼得厉害,许久不见的症状,似乎隐隐有复苏的迹象。
脑袋清醒得没有一丝睡意,一点一点地拍着郁知意的后背,舒缓她睡眠里的不安,直到,她攥着自己睡意下摆的手,渐渐松开了一些,姿态也不再这么蜷缩,慢慢放松了下来。
霍纪寒才轻轻亲吻了一下郁知意的额头,动作极缓极慢地起来了。
外面的人已经在等待霍纪寒了,“二少,人已经带走,死了一个。”
霍纪寒跟郁知意说的,只是打伤,没有杀人的话,其实是哄人的。
他只看了一眼中枪的那个男人,就知道被打中了要害的部位,流血过多,这么久了,肯定没救了。
不过,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嗯。”
那人,不是知知打伤的,是他该死。
“何鹏呢?”
“人留着,等您处置。”
“先押着,夏诗沅呢。”
“太太不见之后,夏诗沅人也消失了,她晚上八点半的飞机离开了西南,飞回了帝京。”
霍纪寒说,“让人拦下,直接带走。”
“是。”
问候完了这些人之后,霍纪寒回房看了一下郁知意,发现她眉头虽然轻轻皱着,但睡得尚算安稳,沉了沉眼,换了一身衣服就出门了。
依旧是昏暗的地下室,又脏又乱,空气中泛着一股又潮又臭的味道。
何鹏断了一条腿,另一条腿被郁知意打伤了,根本不能走路,只能被人拖着,重重地扔在霍纪寒的面前。
何鹏是个亡命之徒,那会儿被郁知意用枪指着,还能做出点弱势,等待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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