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像要转移话题般,她想起了什么,扫了一眼角落的二胡,才又转过头看向我。
「我记得你的兴趣是弹奏二胡?」
「对,这么说来,我是以你的发色去挑二胡的呢。」
我边说边走向摆放二胡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拿起二胡跟二胡弓才又坐回了雨冬穗旁边。
「我的发色?」
「嗯,不觉得跟你的发色很像吗?米白色又或者是浅黄色的?」
「浅麦色。」
「浅麦……啊!这样看来,确实跟燕麦的顏色很像呢,不对,是麦穗吗?还是稻穗?」
我托起下顎,突然思考起这个问题。
「稻穗不是金黄色的吗?」
「金黄色是成熟期,其他时期的稻穗顏色都不同。」
「你怎么这么了解?」
「因为我家……乡下的家就是在种稻穗的,所以我才会比较了解。」
「是吗?」
雨冬穗直视着我,虽然眼神冰冷,但我看得出她有在专心听我说话,这让我感到挺开心的。
「对了,冬穗,你有想要听的歌吗?我弹奏二胡给你听。」
「没什么想听的。」
「是吗?那就……」
我没有问她的意愿想不想听我弹奏二胡,只是问她有没有想听的歌,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拒绝听我弹奏,所以我自顾自的拿起二胡弓,弹奏着放在腿上的二胡。
一年前的记忆还残留在脑海里,夜晚的雨天,在天桥下的雨冬穗,发出那冰冷的歌声,哼起悲伤的旋律。
我弹奏着那时的旋律,冰冷的,压抑的,带着绝望的情绪。
我闭上眼,黑暗的世界逐渐变成了冰河之地,虽然没有比雨冬穗的歌声来的动听,但这旋律的相似度已经很完美了。
可是没有雨冬穗的冰河之地,有种空虚的感觉。
没有雨冬穗的冰冷歌声,根本就不好听啊。
再继续弹下去,完全没有意义,这只是一首虚有其表的歌,没有灵魂的歌啊。
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弹奏这首歌呢?
弹着弹着,竟然悲伤了起来,难道是因为这悲伤的旋律导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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