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漪尔让千吟陪她去上厕所。
两人站在洗手台前,郑漪尔正在对着镜子整理妆发,突然惨叫:“完了!我耳环呢。”
“找找吧,可能落在卫生间了。”
但来来回回搜索了几遍都一无所获,郑漪尔肉疼地捂紧包包。
“你好……”背后传来温软的女声,“你在找这个吗?”
她手心里是一只耳坠。
“是的是的!谢谢你。”郑漪尔感激涕零。
“不客气。”
那女孩生得乖巧,略微颔首时莹白的脖颈露出几道绯红暧昧的痕迹,郑漪尔局促地收回视线:“你,你也是艺人吗?你叫什么名字呀,有机会我来给你捧场啊。”
“不不不。”她慌忙摆手,似乎对别人要来她家感到很抵触,“我不是艺人,我叫温岁。”
岁字的音落,走廊深处远远传来男人低懒的嗓音:“岁岁,过来。”
她惊了惊,和两人道过别后往男人方向小跑回去。
千吟模模糊糊见他搂住了瘦弱的女孩,往自己这边飘了一眼。
随后离去。
“那是祁鹤,两家上市公司的执行董事。”郑漪尔意味深长地啧嘴,“没想到那娇弱丫头是他老婆。”
千吟走出卫生间,“祁鹤对她好像掌控欲挺强。”
郑漪尔兴致勃勃地还想跟她吃瓜,忽然脚步一滞,手肘捅了捅她:“纪时述和苏折柳。”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苏折柳应该在跟他说话,不过男人掀了掀眼皮,不知道说了什么,她面色尴尬地走了。
郑漪尔接了个电话,“吟吟,我经纪人找我有事,我们等会香槟喷泉见。”
她走了,千吟才肆无忌惮地走到纪时述面前,“在聊什么?”
男人睇她:“聊你。”
千吟冷哼一声,假装掐他脖子,“你别告诉我不记得她了,你老婆高中的宿敌你知不知道。”
他因那句老婆而眸光闪动,配合的被她掐,喉结碰到小手的虎口。
她缩了缩。
“你的宿敌不是我么。”纪时述闷笑。
都是都是。
“所以在聊什么。”
纪时述倒也诚实,丝毫都不隐瞒:“她说喜欢我。”
千吟被这个直白的答案一吓。
他,还真是一点都不加工啊。
男人观察着她的反应。
“怎么办,”他轻笑,有意揶揄:“你老公要被她抢走了。”
“你敢!”女孩瞪他。
纪时述摸着腕表刻盘,毫无征兆地倾身,金丝眼镜被他摘下别在敞开的领口,“你贿赂我我就不敢了。”
“我没钱。”她犟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钱。”
她继续装傻充愣:“我……还有几个代言。”
他噗嗤笑了。
兀自在女孩耳边低语:“我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漂亮的老婆。”
千吟脸唰地红透。
她糊里糊涂地回到香槟喷泉,郑漪尔说马上要准备媒体采访。
她又糊里糊涂地被摁在座位上,恰好听到台上苏折柳的发言。
“我吗?”苏折柳穿着一身高调华丽的花裙,她指了指裙面的花,“这是蔷薇,是我从小到大最钟爱的花。”
千吟一怔。
苏折柳望向镜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她曾在那个夕阳的午后窥探见伯爵花园的秘密。
那是封平整光滑,全无褶皱的情书。
它的主人一定很爱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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