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钦白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手上动作没停,却是冲着他手上的刀来的。
他眼睛盯着周声,左手握住他的手腕,右手从他手上把刀取走。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刀在他掌心挽了个刀花,然后只听咚一声。
刀被钉在了桌子上,刀柄颤巍巍发出嗡嗡声响。
储钦白没什么表情淡淡说:“刀可不能随便玩儿。”
然后松开了他的手。
周声从手柄上收回目光,感受着手腕上残留的余温,评价:“储先生刀使得不错。”
“小把戏,以前拍戏跟着武指学的。”
周声:“武指?”
储钦白看他一眼,“武术指导。”
“哦。”周声其实根本不知道现在还有这个行业,冷不丁问一句:“我能跟着学吗?”
储钦白看他的目光逐渐奇怪。
然后:“不能。”
周声又嗯了声。
他说:“那没事我先睡了。”
他自顾自越过储钦白,走两步又在他身边停下。
看向沙发里的毯子。
和储钦白说:“睡沙发容易腰疼。”
储钦白恢复本性,“不劳你费心。”
周声:“但是晚上看见你挺吓人的。”
储钦白:“……”
这种被倒打一耙的滋味倒是新鲜。
储钦白气笑:“那看来我以后不天天睡沙发,都对不起你了。”
周声包容地看了他一眼。
点点头:“我现在经常在网上看见一句话,说男人至死都是少年。这个说法未必完全正确,但我相信这是社会幸福的一种现象体现。”
储钦白忍无可忍:“周声!”
他迟早要被他气死。
第11章
用最正儿八经的语气,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鬼话。储钦白有时都会被迷惑,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无知。
当事人还毫不悔改。
第二天早早出门去上班。
正装衬得他身材比例很好,即便还是瘦,却能瞬间将他变成了一个严谨又知礼的青年男士。丝毫看不出昨晚游魂一样的狼狈模样。
两人的生活彻底翻转了过来。
之前是储钦白三天两头不见人影。
如今是周声开始早出晚归。
他们能碰面的几率其实非常低,即便住在一个房子里,也可以做到完全不碰面。
一切看似平静的表象底下,周声的生活其实在发生着巨变。
他上手速度太快了,周氏人人惊叹。
其他人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动员的,从一开始根本没人看好的状态,快速获得了一些人的支持,组建了属于自己的战略团队。
周一早上的周报例会上,周松当着一众股东的面对他发难。
义正言辞道:“哥,你这简直是在拿整个公司的前途在开玩笑。恢复传统工业?你知不知道新兴产业是这十年来周氏的根本,不能说你得到了几个根本无足轻重的人的支持,就妄想拿整个周氏去赌吧?可不可笑?”
其他人都把目光看向最上首的周启淙。
自己两个儿子要打架,其他人不管心里怎么想,也不好明面上偏向哪一方。毕竟搞不好其中一个就是未来的新老板,谁也不好得罪。
而周启淙并没有说什么。
反而把目光看向坐在自己左手边椅子上的人。
周声站了起来。
他连个眼神都没有递给周松。
只是翻开桌上的文件,一点点道:“公司目前的确承担不起这样大的变革,但在座的都是当年跟着周总打天下的老人,应该知道公司一开始就是做传统制造业开始的。在一个发展中国家,传统工业目前依然占据着工业发展的主体,与其去争那么一小块蛋糕,我们为什么不选择退一步,公司保留了多年的旧制,都是各位曾经雄心壮志的证明不是吗?”
“说得好听。”有支持周松的人反驳,“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吗?哪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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